乖乖,不得了!侍應暗想好強悍的女人,還是讓遠點。回到吧台,調酒師小聲關照他先把錢收了,免得她喝醉後賴賬。

幽暗燈光下,聽著細細悠悠的音樂,周小容心裏無比哀怨惆悵。這一路走來,自己固然有錯,但方晟就應該這樣對待她嗎?趙堯堯並非他所知道的那般高貴脫俗,從中耍的心機和手段,他卻淡淡一笑?

再說兩人結婚當天,自己居然被稀裏糊塗迷倒睡到第二天,不是趙堯堯還有誰閑得沒事幹?

還有這次招投標,憑空殺出君天那匹黑馬,之前都沒聽說過。聯想到方晟在她麵前許諾如果到省城發展可以相助,而君天就從省城過來,個中蹊蹺不由得她心灰意冷。

“咕嘟”,她一揚頭第二杯酒又下了肚。

“再來兩杯!”她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聲音不覺提高數倍。

侍應聞聲過來,低聲道:“小姐,吧台那邊要您……先付款……”

“啪!”

她將信用卡拍在桌上,瞪眼道,“快點!”

這時一個冷靜平穩的聲音傳來:“後兩杯算我請。”

侍應轉頭一看連忙點頭哈腰:“蔡秘書!”

蔡秘書抬手示意他離開,坐到周小容對麵微笑道:“火鳳凰雖好,飲多了也傷身,不如一人一杯?”

周小容斜眼打量他:“你是誰的秘書?”

“誰的秘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後生意怎麼做。”

“你認識我?”

“最近周總是正府的常客,縣府大院誰不知道江業來了位年輕漂亮、聰明能幹的女老總?”

這話中聽!

周小容接過他遞來的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道:“你還知道什麼?”

“周總是方縣長的大學校友,可他並沒有幫你。”

“招投標失敗是天災人禍,不能埋怨到人家頭上。”周小容在外人麵前還要維護方晟。

“招標分競價和議價兩種,”蔡秘書輕輕搖晃酒杯,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各地原則上都規定以20萬為限,超過就競價,否則可以采用議價方式。金額是死的,實際操作權在於領導,比如這次景山寺至富民大橋七公裏路段拓寬項目,可以拆分為兩個標段,就不需要招標了……交通工程方麵周總經驗豐富,這些門道想必瞞不過周總……”

“你到底想說什麼?”

“要看周總想得到什麼。”

兩人對峙片刻,周小容道:“哪個指使你來的?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一生意人,想在江業做幾單工程,別拿亂七八糟的事煩我!”

蔡秘書喝了口酒,微笑道:“現在是信息社會,什麼秘密能隱瞞得住?你跟方晟在瀟南理工大學談了三年戀愛,畢業後才分手;後來你結婚又離婚,自立門戶做工程,直至到江業縣。”

周小容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怔怔看著對麵男子,良久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方晟的對手,想利用我打擊他!”

“我們的目標不是一致嗎?”

“什麼意思?”

“方晟地位越高,你倆重歸於好的可能性越低;相反他仕途受挫,你才有機會接近,因為你並不在意他地位如何,對吧?”

周小容沒吱聲,小口小口地啜飲火鳳凰,喝在嘴裏格外辛辣。

“好吧,我知道我們之間離相互信任仍有一段距離,”蔡秘書道,“為表示誠意,過幾天給你做個工程,怎麼樣?”

“真的?”

周小容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