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和葉韻隻有少許擦傷並無大礙;魚小婷中彈部位在胸口位置,幸好防彈背心發揮作用,但被震得氣息紊亂,血液流速、經脈運行等受到影響,需要采取針灸、按摩等中醫手段調理;白翎肩胛中彈必須立即手術,此外也穿著防彈背心中彈,引發了上次的老傷勢,可能要休養兩個月左右。
當晚蘇兆榮趕到醫院,盡管身為市委書記,還是費了很大周折才見到女兒,本想再看望方晟和白翎,遭到委婉而堅決地拒絕。
無奈之下他撥通容上校的手機,兩人在住院部前麵花壇見麵。
“小翎怎麼樣?還有方晟,我是代表清樹來看望他的。”他直截了當說。
容上校淡淡道:“小翎還好,負了點輕傷能捱過去,唉,跟小婷一樣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必須經得起摔打,沒辦法的事……”
“方晟呢?”
“基本沒事,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豁出命地保護,能有事嗎?”
蘇兆榮在官場曆練多年,品咂出話裏不對味兒,連忙問:“你的意思是……”
容上校點到為止,不再糾纏於這個話題,輕輕一轉道:“方晟到順壩才兩個多月已發生兩次光天花日下的追殺,想想任期至少三年,不寒而栗啊。”
“他的任命是省委組織部直接下達,市裏不便過問,”蘇兆榮為難地說,“於道明不是省委常委嗎?這事兒恐怕還得於家出麵。”
“於家心不齊啊……”
容上校剛說了半句,卻見三輛小車緩緩駛到住院部門口,緊接著於道明從車裏出來,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匆匆進去。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笑笑道,“過會兒省發改委愛主任也要過來,這些都通過官方途徑打過招呼,沒法回拒。”
“這麼多領導關心,可就是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順壩,想想真窩心。”蘇兆榮歎道。
沉默片刻,容上校道:“小翎要休養一陣子,這期間他的安全還得小婷多費心。”
“一家人嘛,沒什麼。”
“小婷……”容上校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改變主意,“那個叫葉韻的女孩身手不錯,但內部情報顯示她來曆可疑,這方麵你得提醒方晟嚴加防範。”
“好。”
蘇兆榮暗知容上校懷疑魚小婷與方晟有私情,但礙於麵子不便出口——白翎與方晟也非光明正大,憑什麼指責魚小婷?
關於女兒的秘密,蘇兆榮內心也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