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由你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就明天吧,明天中午!”
樊紅雨呆呆看著他,仿佛妻子看著即將遠行的丈夫,道:“他脾氣有點怪,無論說什麼你得多擔待些,就算……就算為了我和臻臻好不好?”
方晟摟了摟她:“放心,沒事的。”
按說好久不見應該敘舊,這會兒哪有心情?樊紅雨旋即離去,方晟也驅車回到縣委組織部繼續談話。
傍晚方晟借口市裏有活動,由組織部派車送到銀山,回宿舍簡單收拾下便直奔省城。
當晚徐璃徹底沉淪。
愉悅的感覺如同驚濤駭浪,令她窒息,令她瘋狂,至巔峰處她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想哭卻發覺靈魂早已抽離肉體,這種疏離感甚至讓她害怕!與此同時方晟也再次領略“名器”魅力,它厲害在於每次都展現不同的妙處,似超級大國武器庫層出不窮,恍然間宛如身下是別的女子,這種感覺讓方晟格外激動。
“征服女人,隻須讓她獲得快-感,熱烈期待下一次就夠了。”事畢徐璃總結道。
方晟笑問:“今晚如此強烈,是不是因為間隔時間比較長?”
“身體的渴求最實在,從來不說謊。”
“從某種角度講,老馮的目的達到了一半,但他沒想到的是,減少數量卻提高了質量,這是硬幣的另一麵。”
“嗯,不提他。”徐璃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此時方晟其實很想靜下來思考明天與宋仁槿博弈的策略,但底牌在人家手裏,宋仁槿會說什麼,提什麼條件,自己一無所知,因此已經注定是場不對等的戰爭。
算了,與其沒完沒了發愁,不如貪歡一宵及時行樂。
想到這裏他竟起了惡趣味,問道:“不提那個老頭子,說說別的男人吧,跟我相比差在哪裏?”
“你呀,都做到廳級領導了跟普通男人沒什麼兩樣,總喜歡比較這些無聊內容。”徐璃知道趙堯堯和白翎都以處女之身跟他的,傳說中與魚小婷有曖昧,也差不多是完壁,唯有自己和薑姝實質是婚內出軌,已經有了老公。
“有比較才有進步嘛……”
方晟邊說手指又慢慢探索下去,徐璃閉上眼靜靜享受,帶著笑意道:“這個問題問過薑姝沒有?”
他沒有回答,手指巧妙劃了個圈,她忍不住低吟一聲,道:
“好吧,我早說過大學談過戀愛,第一次就給了他;大學畢業前還短暫相處過一個;馮子奇是第三個男人;你是第四個大概也是最後一個了……”
“好哇,之前你一直說兩個,還故意隱瞞了一個。”
“不是隱瞞,不值一提而已。畢業前都有所謂末日情緒吧,那種情況下認識了一位研究生,當時也說不清為什麼就稀裏糊塗上床,然後……也是一敗塗地,一次、兩次,後來他跟隨導師到外地做項目,自然而然中斷聯係。回想起來做項目隻是借口,大概不願麵對我吧。”
“如果連續兩次不超過三分鍾,對自尊心的傷害蠻大的。”
徐璃俏皮地舉起手指頭數道:“初戀男友四……不,五連敗;研究生兩連敗,加起來七次;馮子奇嘛次數多點,嗯,頂多八九次吧……”
方晟失笑道:“然後就生了個大胖小子,效率蠻高的。”
“估計要不是馮家催著要孩子,他早就放棄了,”她抿嘴笑道,“每次醞釀好半天,進去沒多會兒一泄千裏,是挺……挺那個的,所以當我測試出懷孕後,他忙不迭搬到隔壁房間,再過幾天幹脆住到外麵了。”
“要不是遇到我,大概就以為歡愛頂多三五分鍾吧?”
“不僅如此,”徐璃突然用光潔膩滑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因為你在裏麵能碰到他們都碰不到的地方,我可以稱之為處女地嗎?”
聽了這話方晟哪裏按捺得住,躍身上馬,獰笑道:“要不要再碰一回?”
“隨便你……”
徐璃媚眼如絲,驀地露出狐媚一笑……
第二天清晨方晟乘坐班機飛抵晉西省晉西市。作為傳統產煤大省,天空如想象中渾濁陰沉,中午十一點左右霧霾還揮之不去,街上行人大都戴了口罩。當年各省市大力發展工業時,煤炭是不可缺少的主流能源,晉西很是出了回風頭:每天發往全國各地的車皮、貨車源源不斷,批條在黑市被一炒再炒,隨便承包個小礦幾年就是億萬富豪,娛樂圈也不時曝出某煤老板包養誰誰誰的花邊新聞。
隨著石油、核能等異軍突起,煤炭行業受到沉重打擊,昔日風光不再,晉西省各項經濟指標一落千丈,跟東北數省成為難兄難弟,年年列入被沿海省份救濟的清單。
看人家臉色吃飯不好受啊。
方晟打車來到市中心,找了家快餐館胡亂吃了點,然後發微信給宋仁槿,隻有兩個字: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