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想想,或許方晟內心深處正希望安如玉這麼做吧。
方晟被稀裏糊塗放倒後,安如玉那雙柔若無骨的手便在身上搓揉起來。其實她哪學過什麼按摩,基本技法、指法一竅不通,專門挑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摸而已。
這方麵安如玉一點都不笨。
摸了兩三分鍾,方晟按捺不住,翻身狠狠地將她按到沙發,板著臉道:“狐狸精,你這個狐狸精!”
“我……我是狐狸精……”
說話間兩人寸縷不留,緊密糾纏在一起!
“我想死你了!”
安如玉十指插入他濃密的頭發,似嗚咽似輕吟地說,媚眼如絲,身體極盡誘惑挑逗之能事。
按說昨晚連戰兩場,元氣大傷,今天應該再掛免戰牌。然而安如玉就有這個本事讓他生龍活虎,攻勢不輸於昨晚。
“……我不……不行了……”
她陡地長長低吟一聲,玉足繃得筆直,一陣發自內心的顫栗。
這場鏖戰持續了半個小時,時間雖不算長,卻把下午的行程攪亂了。方晟喘息著看看表,惱怒道:
“你……狐狸精!”
安如玉也不敢摟他,怯怯道:“我就在您麵前是狐狸精……幾年來沒有過第二個男人,真的。”
方晟草草披衣而起,心煩意亂點燃香煙,吸了幾大口道:
“這樣不行,你要找個可靠穩重的男人嫁了。”
“是不是我不夠好,您不要我?”安如玉可憐楚楚道。
“嗨,扯哪兒去了!我是說你不能總一個人孤零零生活!”
“象我這種名聲不好的女人哪裏嫁得出去?”她幽幽道,“表麵上在梧湘日子還算舒心,那是我對別人沒有威脅。假以時日談婚論嫁,肯定要到銀山、到紅河打探底細,到時就露餡了。”
方晟擰著眉毛說:“那就繼續調動工作,多換幾個地方就好了。”
“何必呢?對我來說婚姻已無意義,一個人生活蠻自在的,如果您肯經常來就更好了……”
說到這裏她輕輕褪掉他肩上衣服,柔聲細氣說,“我繼續給您按摩,這回保證正規專業。”
明知她根本不會,方晟還是受不住話音裏帶鉤仿佛撓到心底的誘惑,乖乖躺下接受所謂正規專業按摩。
結果可想而知,又來了一場激情遊戲!
遊戲結束,方晟再也爬不起來,伏在沙發有氣無力道:“快……替我按按腰。”
安如玉卻不幹,躺在他懷裏皺眉道:“我也沒勁了,誰叫您這麼猛……”
男人這會兒就愛聽這話,方晟也不生氣,閉目養會兒神,道:
“都趕緊穿衣服吧,萬一小牛提前回來,也……也沒臉談話,咱倆一起跳樓得了!”
話雖如此,方晟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倒是安如玉掙紮到廚房熱了杯牛奶,喝下去後方回過神來,搶在晚上六點前收拾妥當。
有人開門!
小牛果真提前下班,進客廳皺眉使勁嗅嗅感覺到味道不對。安如玉心虛趕緊迎上前,說:
“回來得正好,有人找你。”
“找我?誰呀?”
方晟幹咳一聲,從陽台慢慢踱過來。
小牛的臉騰地通紅,忸怩不安朝安如玉瞟了一眼,低頭道:“方……方市長……”
“隨我來!”
方晟威嚴地說,兩人回到陽台並關好門,並肩站在花花綠綠的盆栽中間。
“最近跟小周鬧離婚?”他單刀直入問道。
小牛點點頭,沒吭聲。
“真離還是假離?”
“我……不想跟他過了,”她斷斷續續道,“本來就沒,沒什麼感情,一直這樣別別扭扭湊合……”
“什麼原因讓你不湊合?我二叔的緣故?”方晟厲聲道。
小牛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說:“不,不,不是的,我跟他……跟他興趣不合,也沒感情基礎,現在又分居這麼久,符合離婚條件。”
看來她認真研究過《婚姻法》。
方晟道:“你可知道一旦離婚,你將失去很多。”
“什麼意思?”她象受到驚嚇似的抬頭看他。
“你不覺得離異會給我二叔非常大的壓力嗎?他是有身份、有家庭的人,經受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不會的,我不可能打擾他的工作生活,不然我也不會躲到梧湘!”
“剛開始你是這樣想,時間一久就未必了,”方晟溫和地說,“你想穩固的家庭,生個孩子,倆口子其樂融融。有這些想法很正常,不能算錯。”
小牛愴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