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三點左右,吳鬱明叫方晟一起動身,方晟說還有個辦聯席會議,讓他先走。

吳鬱明出發半小時後,方晟隨即也驅車上路。

方晟與徐璃約好了在機場賓館見麵,有吳鬱明在旁邊顯然不妥當。

車子從賓館後門進入,徐璃安排了條件最好的房間,站在落地窗可見遠處飛機起降,隻可惜偷情男女從來都是一進房間就拉上窗簾,未必浪費了臨窗美景。

徐璃早早關掉手機,趁有時間舒舒服服泡了個鮮花浴,全身芬芳比鮮花還香幾分。

方晟進門便嗅滿鼻香氣,當即扔掉公文包,手腳利索脫掉衣物縱身跳上鬆軟的席夢思……

“我有點相信你本周沒有釋放,能量巨大,數量眾多。”滿足之後的徐璃媚眼如絲,溫情脈脈道。

“還有時間,要不要梅花二度?”

“你今晚直接去白家,該交的作業總得交吧?”

“唔——”

方晟揉揉鼻子。兩次重傷後白翎在歡愛能力方麵遭受重創,盡管采取瑜珈、陰-道保養等恢複手段,效果不盡人意,每每他幅度和頻率略有提高就“無法消受”。

好強如白翎也不由感歎“老娘老了”。

不過白翎也意識到歡愛是保持男女關係的黏合劑,即使每次都被他折騰得氣喘籲籲,比跑兩個馬拉鬆還吃力,還是硬著頭皮上。

這是她的權利,也是方晟的義務。

戀戀不舍在徐璃胴體上又是摸又是聞廝混了十多分鍾,弄得她潮水泛濫險些把持不住,收拾定當後直奔候機大廳。

吳鬱明坐在角落裏看雜誌,方晟遂過去攀談快速通道招標的事,幾分鍾後身側香味輕掠,竟是挎著小包的樊紅雨!

“你……樊主任回家看孩子?”

樊紅雨抿嘴一笑:“你倆不也是嗎?”

“也”用得妙,說明本周突發的政治事件引起京都傳統家族關注,紛紛召回在外地為官的子弟商量對策。

吳鬱明沒留意方樊兩人的微表情,扭頭看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歎道:“烏雲壓城城欲摧,什麼時候才能守得甲光向日金鱗開?”

“吳書記似有厭倦之意?”樊紅雨與吳鬱明從小就熟識,並不見外開玩笑道。

吳鬱明正待回答,突然目光一凝,站起身招呼道:“薑書記也回京都?”

迎麵正是淡紅外套、暗紅格子裙的薑姝!

“是啊,”薑姝微微瞥了方晟一眼,“真是無巧不成書。”

京都空降在雙江的大家族子弟基本湊齊了,可見事態之嚴重。

政治上的事,人越多越要慎言。方晟很快調轉話題,與銀山兩位常委討論聯合辦學的話題。

薑姝說以前銀山市委也想過類似舉措,但銀山與鄞峽不同,一是很多銀山家庭在省城有房子,從銀山到省城那點距離不是事兒;二是銀山教育水平與省城基本接近,差距隻是名校錄取率,聯合辦學在銀山受歡迎程度遠遠低於鄞峽。

樊紅雨則說她在江宇主政期間與省城名校有過接洽,最後卡在一個意想不到的環節。

“什麼環節?”

吳鬱明和方晟異口同聲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別家失敗教訓就是自家經驗。

“校名,”樊紅雨蹙眉道,“合作方瀟南理工附中和江宇區第二中學,一方要求冠名瀟南理工附中江宇分校;一方要求保留江宇二中四個字,其它隨便,談來談去沒法妥協,就黃了。”

“冠名權的確是原則問題……”薑姝道。

樊紅雨進入銀山常委後,一方麵原來和許玉賢在梧湘有過交集,保留良好的溝通;另一方麵雖然知道薑姝與方晟有曖昧,但樊紅雨心態良好,各方麵工作給予支持和響應,因此兩人關係融洽。

吳鬱明沉吟道:“咱們那邊七中沒事兒,從紡織中等職業學校並入二中,獨立成校時間不長,教師缺乏學校認同感,校名說變就變不會放在心上;三中有點麻煩,算是成立三十多年的老牌中學,突然連校名都沒了肯定無法接受……”

“不接受就換校長;再不接受換校領導班子;還不就範,整個三中進行第二輪競崗!”方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