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又開了,於正華陪著一位……

“啊,堯堯!”

方晟差點跳起來!

不單是他,徐璃、白翎、樊紅雨都吃驚地站起來,艾夏一個激靈倒清醒了,上前親親熱熱叫道:

“嫂子!”

瞬時方晟明白了:趙堯堯在京都參加活動後,出於某個原因沒回倫敦,正好於正華悄悄打電話請她過來。

趙堯堯很可能聽說有白翎,有徐璃,加之本來就與方晟有在軒城相聚的約定,特意趕了過來……

難怪於正華吞吞吐吐問能不能晚些開席,可能趙堯堯叮囑他事先不要聲張。因為大家都知道她來的話,這頓飯就吃不成了。

有時趙堯堯就有股不動聲色的厲害。

包括徐璃在內都要給趙堯堯讓位,趙堯堯卻坐到於正華位子也就是方晟旁邊,目光一掃,奇道:

“咦,怎麼沒飲料,都喝白酒?”

本來就是一場鴻門宴啊!

艾夏趕緊吩咐服務員上熱飲,這時徐璃東道主的威風都沒了,白翎也收斂霸氣,唯有樊紅雨強作鎮定與趙堯堯聊小貝。

熱飲送來後,趙堯堯微笑道:“之所以聽到正華的電話就趕過來,因為他是咱於家最小的弟弟,還有小艾也還年輕,很多方麵需要徐申長關照,我以飲料代酒敬一杯。”

“堯堯盡管放心,我肯定竭盡全力。”

徐璃謹慎地答道,拿小杯一口喝了。

趙堯堯又端起杯子,白翎立即道:“咱倆不談誰敬誰,一起喝吧。”說罷也舉杯喝掉。

樊紅雨主動敬酒,說:“我和堯堯也是老朋友了,隻是近幾年遇得越來越少。”

“是啊……”

又吃了道熱菜,趙堯堯瞟了眼呆若木雞的方晟,提醒道:“方晟,我們於家兩個家庭是不是一起敬下白山兩位父母官?”

“嘩啦”,除了白翎都站起來熱熱鬧鬧喝了一輪。

酒席上氣場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千真萬確地存在:

上次範曉靈婚宴上,白翎挾西宮娘娘威風把徐璃、薑姝喝得傷心欲絕;今晚徐璃拿出東道主姿勢主動出擊,眼看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然而趙堯堯來了。

她可是方晟清清楚楚法律意義的妻子,哪怕後來辦了離婚手續,但承諾依然不變。

在她麵前,西宮娘娘、貴妃娘娘都不管用,樊紅雨更是沒脾氣。

正宮就是正宮,人在規矩在,官再大也沒轍。

酒店上菜的速度挺快,左一道右一道,趙堯堯吃會兒就主持敬酒,除了她都喝白酒,但敬到誰就得喝,艾夏盡管喝多了也不例外。

但小杯跟剛開始掄壺算得了什麼?和風細雨而已。

饒是如此,喝著喝著氛圍也寬鬆起來,樊紅雨暗想今晚再不出頭肯定要被頂頭上司記恨,站起身笑道:

“堯堯,我提議咱幾位曾在黃海工作過的女同胞喝一杯。”

趙堯堯也笑:“黃海——那不是把徐申長撇下嗎?幹脆範圍大一點,雙江吧。”

“好。”白翎爽快應道。

趙堯堯難得親自下位,與徐璃、白翎、樊紅雨四人站到一塊兒,舉著杯子輕輕撞擊,“叮”一聲,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真是白的更白,冷的更冷,嬌豔與妖嬈齊飛!

看著笑靨如花、儀態各異的四位少婦,都是生命中刻骨銘心的女人,方晟深深歎息:

他是多麼希望她們能盡釋前嫌,真正和睦相處;可他又知道這是一件多麼不現實的事!

恍惚間覺得如果愛妮婭、範曉靈加入,恐怕徒增刀光劍影,不會對局麵有任何改善;唯有魚小婷,似乎每個女人都對她抱有善意,無它,她才是付出最多、最苦命的女人。

又感歎徐璃還是有擔當的,盡管心裏清楚自己與樊紅雨有染,而趙堯堯和白翎都不知情,隻將她作為主攻目標。此時徐璃隻須輕輕來一句“紅雨也不專題敬方書記一杯”,聰明如她倆便會聽懂暗示。

徐璃不會這麼做,也不屑這麼做。

正在胡思亂想,那邊不知樊紅雨輕聲說了句什麼,白翎哈哈大笑,徐璃和趙堯堯也開心地笑了起來,瞬間真有方晟追求的“其樂融融”場麵。

快散席時,看著酒壺裏還有酒,徐璃遲疑了一下,白翎也沒吭聲,心有默契都不提“壺搞”的話題,正宮娘娘都到了,還胡搞什麼?

這頓酒宴總算如履薄冰地吃完了。

於正華到基層鍛煉後到底不一樣,已提前替客人們訂好酒店:方晟和趙堯堯自然住一間,白翎則安排到另一家五星酒店。

徐璃的專車順路送方晟和趙堯堯;樊紅雨的專車順路送白翎;忙完這一切,於正華、艾夏如同經曆了一場戰爭,忙不迭溜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