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蘇若彤真是忐忑不安,第一個念頭想找托辭不去,猶豫矛盾了最近十分鍾還是去了,進更衣室換泳衣時又愁腸百轉,好幾次喪失去泳池的勇氣。
站在鏡前最後一次整理衣服時,腦子裏突然閃過念頭:那幫人憑什麼知道方書計沒在遊泳館裏跟我發生過什麼?會不會在我從不離身的項鏈上做了手腳?!
想到這裏咬牙一把扯掉項鏈扔進衣櫃,然後大步來到泳池。
遊了兩圈,方晟衝她打量片刻說:“咦,你的項鏈呢?”
蘇若彤的心一下子懸得老高,吃吃道:“怕……怕丟,換衣服時拆下來了。”
“那就好,我還擔心掉進泳池呢,那可真是大海撈針了。”
方晟笑道。
在難熬的兩個小時裏,蘇若彤反複在想一個問題:怎麼才能誘惑方書計?
他是閱女無數、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她卻是青澀單純、初出茅廬的小女孩,要說誘惑,恐怕真是個笑話。
她都不清楚他到底喜歡哪種女孩,什麼類型,風格偏好;而且官至正廳,象方晟這樣年輕有為的領導,不知有多少女人哭著喊著想撲到他懷裏。
對他來說誘惑根本小菜一碟,誘惑太多才是問題。
直到結束都沒想出好主意,臨別前方晟說若彤今晚是不是有心事?如果與工作有關說出來沒事,或許我能出出主意。
她勉強笑道沒……沒什麼。
晚上回到家沒多久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直截了當說兩天了一點進展都沒有,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不要自己的命,你父母的命也不要?
蘇若彤聽了真是五髒俱焚,支吾道我在想辦法,很困難啊,我什麼都不懂。
對方才不管她什麼困難,強調道明後天休息,最好抓緊機會,十天期限是不會改變的!說完啪地掛斷。
軟綿綿癱倒在床上,此時蘇若彤的感受應了那句老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欲哭無淚!
最奇怪的是,項鏈都扯下來了對方居然清楚地知道自己與方書計互動,可見還有更為隱密的監視點!
莫非培訓中心泳池裏真有針孔攝像機?
還有到底怎麼才能誘惑到詩委書計呢?
啥都不說身無寸縷站到他麵前?恐怕要被當作瘋子抓起來吧!
要不幹脆向方晟舉報揭發?不行的!
一來根本不清楚對方是誰,涉及到什麼團夥,都沒辦法抓人;二來對方到處都有監視,沒準還沒說完事情就暴露了;三來惹惱對方,自己還有父母親的人身安全都是問題。
輾轉反側到半夜,蘇若彤暗暗下定決心:就利用雙休日誘惑一回,豁出去了半脫或全脫,大不了被詩委書計趕出培訓中心從此疏遠自己!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周六清早方晟就乘坐高鐵去了瀟南。
自從上次坐過一回,方晟喜歡上了這種出行方式,雖說時間比從軒城乘飛機要長點,但舒適且安全,途上能打打電話、處理些急事,還能獨自坐在窗口看著飛快掠過的風景發呆。
還有個隱密的想法是途經朝明,說不定有空跟愛妮婭“聚聚”。應了那句話:吃到不如吃不到,在方晟所有女人當中,愛妮婭對那事兒的態度最為抗拒,次數也最少,每每總讓方晟有意猶未盡之感。
高鐵開動後第一個電話就打給愛妮婭,誰知她正在基層視察,說要把所有縣城跑一遍。
方晟笑道你是打算在朝明長期抗戰麼?幾年過去了,最好挪挪地方,這一點鍾組部了解不?
愛婭妮說不管他們怎麼安排,我按自己的思路開展工作,對了,到瀟南幹嘛?找你二叔談話?什麼內容都不在電話說專程跑一趟?噢,與年底那波調整有關吧?
在這些聰明女人麵前最好放棄撒謊的念頭。
方晟說的確很重要,所以想跟你麵談。
下次吧,我不想為短短幾個小時會麵中斷行程安排。愛妮婭果斷地說,然後幹脆利落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