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白老爺子和白傑衝都去休息,方晟卻把白翎拉進臥室“午練”。
“你瘋了,想叫我一個下午爬不起來?!”白翎強烈反對,“我還要送你去機場呢!”
“保證輕一點,而且就一次,不影響下午正常活動。”
方晟笑嘻嘻道,這段時間實在憋壞了,身邊一個都不在,跟蘇若彤遊泳——隻能遊泳而已,看著青春活力的身材心裏也著急啊。
結果是兩場劇烈的戰鬥!
戰到下半場白翎簡直快崩潰了,告饒道魚小婷快康複了,真的快康複了,騙你是小狗!
又說你去找徐璃吧,老娘不管了,再管是小狗!
最後說算了,老娘豁出去了,哪怕找樊紅雨還送一個喬蓮,饒過我好不好?
她說得越多遭來的火力越猛烈,最終一敗塗地……
午後她呼呼大睡,直到方晟起床離開都沒能睜開眼,沒說半個字。
上車去機場——專用機場時,白傑衝見女兒始終沒露麵微微皺了下眉頭,並沒說話。
大警備區領導就這個好處,不管去哪兒都有專機。車子直接開到停機坪,下車後直接登機,關艙後直接起飛。
這種感覺真好!方晟想的卻是,自己有駕專機的話就可以跑到白吉和徐璃聚一聚了。
飛機平穩升空航行後,白傑衝打發掉隨行人員,壓低聲音說:
“還記得當年小翎重傷時跟你談的一席話?”
“記得,記得!”方晟心一凜,知道白傑衝刻意創造這種高度封閉的空間,必有要緊的話要說。
“為什麼說這場仗必打?除了台麵上的大道理,當兵的需要動手來彰顯存在感,正如美國人向來就是各個戰場的急先鋒,打得越多地位越高嘛,”白傑衝說,“為準備和發動,均部也會在年底前有個洗牌——就象我打算在臨海做的,涉及很多關鍵領導崗位變動。眼下形勢非常複雜,需要有個通盤運籌和考慮,單憑單打獨鬥肯定不行。”
方晟一聽就懂:白家又想與樊家達成某種默契,避免在人事卡位過程中發生衝突、產生內耗,卻故意裝糊塗,道:
“跟各申市領導班子一樣,年底前那批到邊陲鍛煉的幹部要回來安置了。”
見他不答碴兒或是沒聽懂,白傑衝眉頭緊鎖,沉默片刻斟字酌句道:
“好像你跟樊偉的關係不錯,能不能稍上話?”
沒提到樊紅雨讓方晟略為心安,沉思片刻道:“以前他在情報部門時因為處理一些麻煩事有過交集,後來轉訓練局過程中爺爺也幫過忙,按說可以……”
“隻要他答應,後麵再作進一步接觸,”白傑衝表情鬆了下來,道,“樊老爺子去世後樊家一切唯樊鼎龍馬首是瞻,我和老爺子都不便出麵;另外還有老黃那邊,恐怕也得靠你……”
“他那邊沒問題,跟我老朋友了。”方晟笑道。
這小子跟誰都是老朋友,怪事兒!白傑衝心裏想道,繼續說:“對,老黃非常信任你,所以……必須當麵接觸,麵對麵談,不要在電話裏討論這些事兒,明白吧?”
“我懂的。”
“這撥變動後,接下來的考驗就是均部換將了,考慮到勢力平衡和任用慣例,我和樊鼎龍隻會上一個做副職,另一個將來自邊陲警備區,那麼誰上呢?現在就要未雨綢繆了!”
沒料到便宜老丈人張嘴就是均部最高層秘辛,方晟吃驚地張大嘴,好一會兒才謹慎地說:
“我……我想,桑領導至少有六成主導權吧?”
白傑衝深沉一笑:“對,六成,可如果在他心目中我和樊鼎龍是三成對三成咋辦?那就得取決於另外四成了,對不對?”
方晟強調的是領導的拍板權;白傑衝說的是為保持穩定和中立,桑領導很可能不會有傾向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