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省直部門幹膩了,想回地方主政?雖說兩年可以動了,但一般來說都要做滿三年任期吧?

宋家在幫我想辦法,畢竟那個惡心死樣兒已經升到天花板,決無可能提拔書計,相反還有可能要給新人騰位子……

方晟吃驚地說他年紀不大,騰什麼位子?

樊紅雨冷笑道年紀不大,風評極差!關於他那樣惡心事的傳聞屢禁屢傳,我都不想多說,免得中午沒胃口。你想京都能容忍嗎?之前查了好幾回,幸虧他還算清廉,不然早栽進去了!

騰位子的話,他去哪兒?

能有什麼好地方,無非一些閑差唄,享受正部保全臉麵就不錯了。

說到這裏方晟豁然開朗,說宋家下一個,出於補償會上一個,所以你能挑個不錯的位子。

樊紅雨也不瞞他,說之前我已有過地方主政經曆,無須從市.長做起,因此隻要要求合理,一般般的市.委書計有得做。

還準備在白山?方晟問。

樊紅雨突然轉過身緊緊摟著他,柔膩香軟的身子令他即便昨晚被大掃蕩也不禁悸動,滾燙的香唇貼著他說:

“我真的入魔了,我已經無藥可救!方晟,我想跟你廝守一輩子!上周我報了4個地方,都在潤澤附近……”

一時間方晟不知是喜是憂,輕撫她的秀發怔忡良久,道:

“紅雨啊紅雨,你是我的秘密,我最怕的就是壞了你的名節——我反正是臭名遠揚,你卻……”

樊紅雨黯然流淚,將他摟著更緊唯恐轉眼間飛了似的,道:“不,不,要不是顧忌家族聲譽,我寧願象魚小婷那樣舍了所謂名節長伴你左右,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永遠隻能蜷縮在陰影裏一聲不吭,看著白翎和徐璃公然為了你而較量。”

“紅雨,我的紅雨……”

方晟無話可說,隻能一點點吻掉她臉龐上的淚珠。

稍稍平複情緒,樊紅雨又說:“我懷疑徐璃也想離開白山,上周不知她從哪兒打聽來的消息,把我叫到辦公室旁敲側擊試探我選擇哪兒,然後含含糊糊說希望繼續做同事等等,唉,要是真的繼續做她的下屬,我簡直要發瘋!”

“應該隻是安排三年前到邊陲鍛煉的新生代子弟,動靜卻越鬧越大,好像我認識的每個人都在考慮調動,簡直無法理解。”方晟皺眉道。

“因為官場規則一直在變,權力格局也在變,不能用傳統思維看待問題了——我爸教育我哥時說的。”

“一個穩定而持久的規則才有利於體製內部運行有序,”方晟道,“體製內所有人對規則爛熟於心,有明確的奮鬥目標,縱使達不到也不會產生怨恨情緒,因為是水平或能力問題。”

“前提都是,有公平和透明的土壤,偏偏在現階段沒法做到。象建設工程,從資質開始卡,每次招投標就那幾家輪流坐莊,所以白山的怪事是中標價逐年提高,還沒辦法幹預,程序合規啊。我向徐璃彙報過幾次,她真有大將風度,說你把好程序關和驗收關,程序由公證處負責,驗收由專家組、審計組負責,天大的事砸不到咱倆頭上。看看,這就是你心愛的女人說的話!”

“你也這麼想吧?彙報不過是責任上移,證明你注意到這個風險點,沒著手解決是因為領導不作為,對不對?”方晟洞若觀火道,“其實你們這些大院裏長大的孩子都一個德性。”

樊紅雨笑笑,道:“換你是建設廳長怎麼辦,放開資質麵向社會?還是邀請附近申市工程商參與?這些做法又會產生新的問題,因此一動不如一靜,隻要不出現豆腐渣工程,多花點錢沒什麼,反正沒一分錢落到我口袋裏。”

“是的,水至清而無魚嘛,理解。”

兩人摟抱在一起絮絮叨叨聊完工作聊孩子,聊完孩子聊時局,不覺到了中午,不消邀請方晟主動翻身上馬又來了一發,稍作休息後直奔機場去見黃將軍。

那邊早已布置妥當,方晟剛下飛機就從VIP通道接到車上,直接送到一個隱密的地方,雙方密談到晚上大醉一場自然不在話下。

周日早上再馬不停蹄飛到原山,時間寶貴,陳皎在機場與他見麵,半句廢話都沒有談了兩個小時,再登機回到軒城,落地已是傍晚五點多鍾,而範曉靈已在機場賓館等了三個多小時。

這回她帶了兩套製服裝,還有一套最新款式的衣服……

不知是別出心裁的製服秀,還是一如既往的緊與水,從周五晚上到周六曆經酒與色雙重考驗的他居然發揮出色,保持旺盛的鬥誌和淩厲的戰鬥力,令得範曉靈硬生生“死”過去好幾回!

“今晚別回了。”她咬著他的耳垂輕輕說,似對明早仍有某種期盼。

“好!”方晟答應得很爽快,然後說,“我也……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