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最後分成7個人分成三個組,一個組還以石柱為參照,一個組以正當中山峰為參照,王國功組兩個人以右側仙人掌形山峰為參照。

又在山裏走了八九天,彈盡糧絕還是不停地原地打轉,一點頭緒都沒有,但至始至終也沒遇到其它兩個組勘探隊員。

第十一天,同伴在探路時不慎摔下懸崖,瞬間隻來得及叫了聲“國功”便永遠從他眼前消失。

痛苦萬分且瀕臨崩潰的王國功最終做出個瘋狂的決定:白天睡覺,夜裏走山路!

反正是死,夜裏看不清路冷不丁摔死也罷!

想不到這一招還真靈——漆黑一團裏沒有任何參照物,不會被任何信息誤導,閉著眼往一個方向走倒誤打巧撞回到當初進山地點,遇到正滿山搜尋的救援隊。

聽到這裏姚勝平奇道:“這等古怪詭異的事怎能一封了事?起碼要派人把問題搞清楚,再說還有幾位勘探隊員在裏麵呢。”

王昕光道:“我隻回報自己知道的部分,不加評論……我伯父昏迷和清醒期間裏說了很多,兩名便衣靜靜坐在床邊隻聽不問,全程錄音,直到伯父去世才悄然離開,連礦務係統領導都不曉得他倆的來曆,隻隱隱聽說京都派來的。”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一點點,百鐵老勘探隊員講的,”熊副秘書長接著說,“王國功救出來後有關方麵要求沿著他所說的方向增加人手搜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很奇怪,連續找了二十多天翻了十多個山頭就是沒痕跡,也沒發現古怪的石柱……之後撤回了絕大多數人員,隻留一支隊伍象征性做做努力——也是應失蹤隊員家屬要求,後來漸漸有說法可能誤吃了迷幻草之類的東西,王國功所說的都是幻覺等等,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不可能是幻覺!”王昕光憤憤說,“我伯父思路很清晰,講的很多細節都對照得上,包括隊員之間對話也符合各人性格……”

熊副秘書長擺擺手道:“幻覺之說可能就是礦務係統為平息社會上的猜測和不安編造的,但靈峰山再往深處區域是不成文的禁區也是事實,多少年了沒人敢越池半步。”

姚勝平看來很喜歡探討神秘性的東西,笑道:“禁區就是讓人打破的,如果條件許可我看可以組織探險愛好者、戶外運動者進去瞧瞧,幾十年了,如今各方麵技術、設備都有翻天覆地的革新,完全能大膽探索嘛。”

“就怕有傷亡……”禹祥道。

王昕光道:“可以采取民間團體自發組織的方式,網上隨便一喊幾十個驢友俱樂部報名。”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方晟向來不信這些東西,沉吟片刻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凡是奇奇怪怪的現象總有科學解釋……我關心的是交通問題,如果花很小的代價把路通到靈峰山背後,不妨試試;如果施工難度超過牡丹穀就沒必要,我也不想死亡穀成為冒險家的樂園。”

“這件事請昕光牽下頭,熊秘書長配合,”姚勝平趕緊跟進,“先拿個大致方案出來,看看需要用多少錢,然後再決定如何組織民間探險愛好者進山。”

“好,好!”王昕光難得接手與旅遊有關的工作,高興得滿臉紅光,“我明天就把方案送到您辦公室!”

事情都談完了,方晟率先站起來出會議室,走到門口似乎不經意地說:

“嗯,牡丹穀的事兒也由昕光牽頭,農業局蘇若彤同誌配合,請禹祥市長跟進督辦。”

禹祥心一緊。

他很清楚蘇若彤在方晟心裏的份量,她參與此項工作足以證明其重要性。也就是說方晟的實際態度並不象在會上那樣淡淡的,而要作為重要項目來抓!

“明天我就召集相關人員開會,著手牡丹穀開發工作的落地!”禹祥道。

王昕光這幾年冷板凳也坐夠了,此時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忙不迭道:“我連夜整個草案出來供明天會議討論。”

“好!”

方晟本來已往前走了幾步,聽了這話停住,拍了拍王昕光的肩誇道,“幹工作就要象昕光這樣招招準備在前麵!”

“應該的,應該的。”

王昕光被誇得如騰雲駕霧,笑得嘴都合不攏。他早打聽到方晟喜歡開發旅遊資源,潤澤瓏黃街、鄞峽鄞坪山都出自其手筆;他還知道方晟對旅遊業的定義是無汙染無公害且具有可持續發展的潛力,所以一直在悄悄搜集資料、整理筆記。

就算沒有今天市長辦公會的話題,他也會設法找方晟當麵回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