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家族子弟們從科處級開始就空降基層,現在已很少敢這麼做——縱觀曆史失敗者居多,正規軍往往不是遊擊隊的對手。
在地方,廳級更是年輕才俊們晉升的天花板,鯉魚跳龍門,往往正是大批正處級在副廳級門檻前铩羽而歸。
“鎖定廳級”,起碼得省委常委級領導才敢拍這個胸脯,後麵往副部級上靠必須有京都關係。
“再大我也不管!”
藍依賭氣地鑽到他懷裏,良久幽幽說,“你會害怕嗎?”
白鈺暗想白家白老爺子什麼級別,爺爺又是什麼級別,我都沒怕過,還會把省裏的小嘍囉放在眼裏?
遂笑道:“怕什麼?找我這個窮山溝的小小副鄉長算賬?那也可以,等咱倆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不行!”藍依鼓著嘴說,“萬一你抗爭不過他們,那……那豈不是白煮了?”
白鈺笑得更壞:“沒白煮啊,米已經變成飯,怎麼吃都可以……”
說著開始動作起來。
被他越侵犯越沒力氣,反抗力度越微弱,藍依滿臉嫣紅道:“別,藍朵馬上回來!”
“我要求他們晚上住毛嶺村,省得往返浪費時間。”
“她說哪怕……哪怕工作到深夜也要趕回來,不願意睡村裏髒兮兮的床鋪。”
“矯情了吧?野外生存訓練還睡不到床呢,都是隨便往哪個草叢裏一躺,有時壓到蛇、蟲子很正常。”
藍依道:“她沒受過野外生存訓練,而是野外實戰訓練,跟你理解的不一樣。”
“反正也要到很晚,我們的時間非常充裕……”
白鈺又欺身靠了上去,藍依笑著左躲右閃,兩人又鬧成一團。
外麵勤奮突然叫起來,緊接著有人敲門!
白鈺跳起來去開門,藍依趕緊忙著整理衣服、頭發和淩亂的沙發。
果然是藍朵。
“你來幹嘛?”她冷冰冰問。
“嗯——探討扶貧工作,”白鈺裝模做樣道,“今天和嘉嘉下村組,有啥情況需要彙報?”
“叫他彙報,我沒空!”
藍朵頭也不回進了臥室,“砰”地關上門。
藍依可愛地吐吐舌頭,飛快地吻了他一下。白鈺鬱悶聳聳肩告辭而去,走了會兒接到琴醫生電話,細細微微地說:
“把門留著,馬上到。”
他長長呼了口氣,加快步伐回到宿舍,穿過巷子時瞥見包育英屋裏亮著燈,裏麵有人大聲辯論,想必蘆溝村村委會民選方案快成型了吧?
很巧,琴醫生剛進來,白翎也來了電話,這回要求視頻通話!
白鈺做賊心虛讓琴醫生鑽進被窩,自己站到窗前,正好把床的視角避開去。
“小寶,感覺你有問題呢!”
“什麼問題,媽?”
“警告你呀小寶,媽以前專門負責審訊的,測謊、反測謊門檻精得很,別在我麵前耍小動作!”白翎威嚴地說,“小寶,你恐怕談戀愛了,是不是?”
“沒有——好吧,有個女孩還不錯,偶爾聊聊天、喝喝茶,僅此而已。”
“聊天可以,不準喝茶!”
白翎命令道,“小小年紀在一起喝什麼茶呀,分明就想玩情調!小寶,那邊又主動打電話,意思是不管成與不成雙方見個麵,別拂了人家一片苦心!說大道理你不愛聽,這麼說吧,人家女孩子是高端院校畢業,金飯碗,長得非常漂亮,氣質非凡,比你那個……那個大學談的好看……”
琴醫生躲在被窩裏偷笑。
白鈺有些汗顏,不耐煩道:“我不想要個花瓶成天擺在家裏,我這個窮山溝裏的小幹部也配不上高端金領,我累了,先說到這兒!”
說罷掛斷電話。
“你媽是大領導?很厲害的樣子。”琴醫生從被窩裏探出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