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疼,人家都說疼……”
“我讓你不疼……”
“疼就咬你……”
“不疼不疼……”
驀地屋裏響起一聲驚慌痛苦的慘叫,旋即嘴巴似被捂住,隻剩下木床軋吱吱響動的聲音……
月缺花殘,煙消雲散。
藍依鑽在白鈺懷裏哀哀地哭,哭得很傷心,淚水撲簇簇直往下掉。白鈺知道女孩子初次之後的感受,也不說話,用力摟著她。
早在熄燈後她沒入自己懷中那一刻,他已知道她的重大決定:
她想奉獻自己的第一次,徹底斷絕莊驥東的念頭!
同樣出身傳統家族,白鈺深知女孩子貞潔在家族聯姻中的重要程度,這個問題絕對沒有商量餘地,寧缺勿濫。
她穿著一身粉紅而來,就是微妙的暗示;她說“一旦作出就沒有後悔餘地”,指的不是決定本身,而是處女之身!
她進屋後緊閉門窗,又反複詢問有無客人,聲音會不會驚動別人,無疑做好了一切準備。
“藍依,我要嫁你為妻,今生今世長相廝守!”
白鈺在她耳邊輕輕發誓,卻不禁有些心塞,類似誓言之前已說過三次:在初戀女友麵前,當時她聽得蠻陶醉,表示一生一世做他的小女人;在理工女碩士麵前,她冷靜克製地說海誓山盟本質上是荷爾蒙瞬間爆發的結果;在琴醫生麵前,她幹脆利落拒絕了。
俗話說事不過三,如今卻已第四次了。
藍依還是哭,好像決堤之水滔滔不絕,但身子卻蜷在他懷抱裏,仿佛這樣更有安全感。
輕輕愛撫,柔聲勸慰,半晌她才止住哭泣,轉念又想起什麼,重重咬他的鼻子,嬌嗔道:“還說不疼,你騙我!”
“沒騙沒騙,第二次肯定不疼。”白鈺笑道。
“還第二次,”她羞得說不出話來,“以後……不理你了。”
白鈺也知對女孩子來說第一次真沒什麼樂趣可言,笑嘻嘻道:“休整兩天擇機再戰。”
“不,高掛免戰牌。”
孩子般拌了會兒嘴,藍依有了倦意便要入睡,白鈺反倒擔心起來,問道:
“夜不歸宿,藍朵那邊……”
藍依沉默片刻淡淡道:“想必應該知道我的用意,明天讓她回去告狀,我這邊做好斷絕關係的準備了……”
“斷絕關係?”
她語氣還是輕飄飄的:“家族不承認有我這個人,以後我自生自滅,不管發生什麼都與他們無關。”
白鈺心疼地抱緊她,輕輕吻她,道:“真沒想到你家這般絕情寡義,明明粗暴幹涉婚姻卻好似你做錯了事。藍依,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情意,我們一定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