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宿舍,德山手裏都有備用鑰匙,”簡剛笑得更陰險,“敲不開就拿鑰匙直接開,反正隻要她赤身裸體進了屋,哪怕他半根毛沒沾著都跳進黃海也洗不清!”
“嘻嘻嘻嘻,還是老簡厲害!”王彩美拋了個媚眼。
簡剛快活地大笑:“我當然厲害了,每次不都整得你亂叫喚麼……”
女人到底心細些,王彩美又想了想道:
“哎,聽說曉曉晚上睡得遲,還喜歡夜跑,要是她在院裏走來走去怎麼辦?”
“打發她下村!”
“還有,包育英叫白鈺喝酒呢?”
簡剛道:“多等會兒沒關係,酒後失德,指控更可信了。”
王彩美道:“那就行,我找穆小菊說說看,按理沒問題,去年貪汙挪用公款的事兒沒了結呢。”
“你告訴她,不配合的話鄉裏立馬報案,判個三年五年沒問題!”簡剛冷冷道,“再說隻讓她脫光了兜一圈,又不陪人上床就把貪汙挪用的事抹平,還便宜了她!要讓她陪老子睡覺,她敢不從麼?!沒準在床上比你還浪。”
王彩美媚笑道:“你個沒良心的,還嫌我不夠浪?今晚再浪給你看!”
簡剛又快活地哈哈大笑,轉而嚴肅地說:“別光想著浪,辦正事要緊!最好今天跟穆小菊把事情說清楚了,找個地方練習兩遍,明晚就動手!”
“這麼快?”
“你是豬腦子啊!要等到考察組來了再幹,那不明擺著咱們下的套麼?要搶在前麵動手,最好連考察環節都免了!”
簡剛惡狠狠道。
臨出門時王彩美又問:“拍照和攝像叫誰?”
“你在樓上攝像,德山躲院裏隨時拍照,關鍵時刻他不上誰上?”簡剛不假思索道。
找穆小菊一說,頭搖得象撥弄鼓似的,吃吃說:“脫光了給那麼多人看,還拍照片簡直羞死人了,傳到村裏我以後沒臉見人,老公肯定要我把趕出家門,不能幹這種事,不能幹!”
王彩美說:“又不是叫你真幹,就脫一會兒而已,拍照片也拍不到你的臉,就拍個後背,城裏人穿的露背裝後麵都光溜溜也沒不好意思;而且我們都會保密,你放一萬個心。”
“咱山裏人哪能跟城裏人比?”穆小菊還是搖頭,“人家白鄉長年紀輕輕的有前途,平時待人也不錯,不能幹這缺德事……”
王彩美沉下臉說:“小菊啊小菊,這是難得的立功表現機會,我好不容易幫你在簡書記麵前爭取來的,按他的意思立即報案,五花大綁關進去判個三年五年的,那才是真丟臉,祖宗八輩子的臉都要被你丟光。將來你兒子、孫子幹啥都不順當,家裏人有犯罪記錄!好好想一想,實在不願幹我也不勉強。”
穆小菊臉憋得通紅,雙手用力絞了半天衣角,終於吭吭哧哧道:
“好吧,我幹……”
確立行動計劃後,第二天簡剛進行了周密的安排:
下午三點。
簡剛親自踱到包育英辦公室,微笑道:“剛開春縣裏就布置作業了,過兩天季書記要找我了解關於村委會民選後續工作的相關情況,還要麻煩育英從下午起把三個村跑一遍,形成個千把字的彙報材料,怎麼樣?要不要俞嘉嘉陪你一起去?”
“後續工作……”包育英很不情願正月下村,但縣委書記出的是新題目,手邊沒有現成數據,隻得說,“好啊,就讓嘉嘉跟著吧。”
“我打電話叫德山安排車輛。”簡剛難得主動地說。
下午四點。
簡剛撥通齊曉曉的電話,威嚴地說:“毛嶺村部分不明真相村民以破壞風水為由圍攻水質勘查隊,你趕緊過去看看,利用晚上時間多走訪幾家做好說服和安撫工作。”
“好的簡書記,我立即動身!”齊曉曉爽利答道。
下午五點。
王彩美拿著一份材料來到白鈺辦公室,笑道:“哎呀提到寫材料我頭有三個大,一份書麵彙報從春節前寫到春節後越看越心虛,白鄉長是名牌大學研究生,幫我把把關吧。”
白鈺起身雙手接過,問道:“急不急?”
“不急不急,明早給我就行了。”
“那沒問題,我晚上加班修改一下。”
白鈺應道。
傍晚六點。
白鈺仍在伏案工作,“啪”,整幢樓的電都停了,緊接著黨政辦發來短信:
因線路故障辦公樓停電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