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的氣氛裏邊喝邊喝,不知不覺喝光了一瓶紅酒。

夏豔陽臉上泛起紅暈,纖手托腮道:“你很能勸酒呢,我喝醉了。”

“我也醉了,兩腿發軟都,都走不動……”

她吃吃笑道:“男生酒量這麼差?”

“平時酒宴我跟你一樣隻喝飲料,酒量差得出奇,”於煜瞅瞅她的臉色,試探道,“要不,我就在這兒湊合一夜?”

“不行,事不過三。”

“中間放毛巾。”

“毛巾也不行……”她起身踉蹌兩步,勉強扶著桌沿坐到床邊,旋即又改變主意,“別摔到客廳丟人,就湊合湊合吧。”

於煜大喜,四下裏找毛巾。夏豔陽懶洋洋說給予你最高級別信任,趕緊休息吧。

說也怪,明明剛才暈乎乎好像沾著枕頭就能睡著,躺下後於煜突然清醒過來!

這是夏豔陽的床,她就躺在旁邊!

這是第三次同床,卻是第一次沒有蛇的情況下!

這是她主動答應,一個女孩子主動答應男生睡在身邊,意味著什麼?

腦子又閃過那個念頭:要是爸爸,能錯過嗎?要是錯過,還是爸爸嗎?

又閃過哥哥的話:別錯過爸的精彩!

於煜情不自禁挨過去,幾乎與她的臉碰到一起,輕輕叫道:“夏小姐……”

她慵懶地伸開眼,道:“嗯?”

“上次還差我半個吻……”

她又閉眼,半晌道:“我醉了……”

默許了!

於煜大喜,不容分說熱烈地一下子吻住她的紅唇!

她猛地顫抖,依然閉著眼睛;他索性得寸進尺壓到她身上,在這瞬間她緊張地睜眼,眼眸中卻沒有憤怒、驚懼、不安,而是莫名的如釋重負和說不盡的溫柔……

她胸間似乎微微深歎,然而仿佛打開枷鎖似的,身體刹那間鬆懈開來,又似突然間沒了力氣,任由他動作。

咦,她是江南女孩嗎?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今晚他才深切體會到水一般的柔美——她全身上下象被抽掉骨頭似的,處處都軟綿綿,又有著令他迷醉的彈性;清泉汩汩,洶湧得不象初經人事的女孩;帶著濃濃的鼻音的昵喃和呻吟,使他無法抑製自己……

進入那一刻她眉頭微皺,很快便又舒展,與他深深吻在一起。

烈焰燃燒,狼煙滾滾,金戈駿馬,血流成河!

於煜實在禁錮得太久了,今年以來與高園園別別扭扭也沒象樣的歡愛——情緒絕對影響情愛質量,今晚他勇猛無比銳不可當,漸漸地,他忘了憐惜,忘了收斂,直至萬鈞炮火暴泄而下……

風平浪靜。

他仍在吻她,終於,她將臉別到一邊,輕聲道:“好了……”

她抬起手,手指上沾著殷紅的血跡,燈光下鮮豔而奪目。

“看清楚了嗎?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對不起,我,我……”

她隨手將血跡點到他額頭上,道:“現在,你該知道我的秘密了。”

“好像特別特別軟,軟得難以想象……這算是秘密嗎?”

“我的身體不能接觸到男人,否則就……就全身綿軟無力,內心深處有股……遏製不住的衝動,”她深深歎息道,“麻煩的是不管我喜歡的、厭惡的,凡是男人都能讓我有這種反應,太可怕了是不是?如果不注意自我保護,我大概已失身一千次、一萬次!”

“所以你冷漠地麵對所有人,不給任何人以遐想?”

“是的,你可能想象不到被觸碰後失去防範能力、任人宰割的恐懼,所以我……我錯過很多優秀男生,但我沒機會甄別誰真正善良,我寧可錯失也不想墜入地獄!”

於煜摟過她,道:“幸好還有我,雖不夠優秀,但肯定善良。”

“知道我這是什麼毛病?”

“古書裏有‘天生媚骨’的說法,不知是不是你這種情況,”於煜沉思道,“我還是懷疑心理方麵因素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