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失為有遠見的策略……”
錢觀喃喃道,目光遊離不定還是拿不定主意。
“還有,田貴民卷款潛逃能逃到哪兒去?沒線索分明是警方不作為,請錢董事長相信一點,我有能力幾分鍾內讓榆錢跌20點,就有能力把田貴民緝拿歸案!到時他亂咬亂交的話,榆錢集團、錢董事長……”
白鈺冷笑道,“要是他主動投案自首,交出卷跑的20億,一切都好商量,”說著站起身,“我就說到這兒,保持聯係。”
拔腿就往外走。
“小兄弟等等!”
錢觀又一次站起來,緊握拳頭強自穩住心神,道,“我答應投資10億到榆蘆商業中心工程;我會配合警方追查田貴民下落,說服他早日投案!”
白鈺當即撥通電話,道:“恢複原價。”
奇跡般地,半分鍾不到榆錢集團股價又直線上拉到橫盤時的價格!
“還有件事,”白鈺笑道,“請董事長陪我下樓。”
打開門,外麵站了十多個滿臉惶急的保安,而藍朵與特種兵保鏢纏鬥正酣,沒人敢上前幫忙。
錢觀威嚴地說:“緊張什麼?我跟白局談工作而已。”
進了電梯,藍朵罕有地倚在白鈺身上,氣息微亂,身子也有些顫抖,顯然剛才那番苦戰耗盡體能心神;再看樹樁般釘在錢觀旁邊的保鏢,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再到樓下,七八個警察堪堪抵達現場正圍著趙天戈反複盤問——前台小姐、女秘書都在第一時間按了警報,但報警專用線路被藍朵夜裏切斷,等她們想通這個環節拿手機撥打110指揮中心,時間被耽擱了。
趙天戈昨晚沒白準備,凡警察問的問題都事先落實到位,打電話核查也證明無誤,可16樓明明在打架,警察們也是左右為難。
“正常工作,大家都散了吧,”錢觀把眾人驅散,然後緊握白鈺的手低聲說,“白局放心,錢某承諾的一定辦到!”
“資金何時到賬,聽我通知。”白鈺道。
“行!”
步出總部大廈,藍朵低聲說體力不支無法開車,趙天戈臨時充當駕駛員,駛出一箭之地後都鬆了口氣。
“看樣子把那廝製伏了,怎麼做到的?”趙天戈問。
“股票,請朋友砸榆錢集團股價。”
趙天戈從不炒股也不了解其中名堂,怔了怔道:“百億市值的大集團,還怕股價波動?”
白鈺道:“公開資料顯示大股東股票質押率高達65%以上,要是股價跌破35%就得強行平倉,縱使錢觀也受不了那麼慘重的損失,說不定導致丟失控製權!”
“聽不懂,”趙天戈老老實實說,轉而問,“藍小姐懂嗎?”
藍朵甩給他一個大白眼。
車子回到商林縣城,趙天戈臨時接到通知去郊區出現場,拐了一大圈後回到興城花園小區天色已晚。
藍朵半躺在後座一動不動,臉色非常難看,低聲道:
“叫藍依下來扶我,我受內傷了,沒力氣上樓。”
“比上次跟我打的那回還嚴重?”白鈺關切道。
“他是特種兵,不被當場撂倒已經很不錯了。”
“藍依力小體弱,還是我來扶。”
白鈺這一說,藍朵也沒反對,淡淡道:“你太寵姐姐了……”下車後被風一吹險些栽倒到他懷裏,緊緊抓住他的肩頭道,“不行,我回車裏躺會兒,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傷成這樣,先去醫院吧?”
“純粹體力透支,檢查不出毛病。”
“躺車裏不行,會著涼的,”白鈺道,“我背你上樓吧,別嫌棄。”
藍朵知藍依絕對背不動自己,便軟綿綿伏到他堅實寬厚的背上,走了幾步,白鈺奇道:
“哎,雙胞胎體重不一樣,你比藍依重多了。”
藍朵冷冷道:“我全身都是肌肉!”
“我的意思是……據說沒結婚的女孩子身子輕些。”
“藍依也沒結婚!”
“這個不細說,你懂的。”
藍朵怒道:“再囉嗦不要你背!”
“嗬,有力氣了?”
“有力氣先甩你兩個耳光!”
兩人邊鬥嘴邊進了1616室,見妹妹的模樣,藍依大驚,邊埋怨白鈺邊安置藍朵躺到床上,熬養神補氣的湯、絞熱毛巾、啟動按摩器,忙成一團。
“別閑著,幫藍朵按摩關節,按摩器沒法操作的部位。”藍依命令道。
白鈺遲疑道:“恰當嗎?男女授受不親……”
“她是小姨子,做姐夫的要打心眼裏疼,快點!”
白鈺滿心不情願,暗想全身都是肌肉,脾氣又極差,有什麼好摸……不,是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