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領導們都湧起這兩個疑問,關於第一點,王廳滿臉慍色說今夜看守人員從零點起一直躺在一樓大廳沙發上睡覺,這件事肯定要追究責任!
關於第二點,紀委辦公室主任的解釋是大年初六晚上金柱在縣招待所宴請朋友,夫妻倆都喝了酒,遂由其他人送回家,車子一直停在招待所裏。
其實白鈺還有好幾個問題,但此刻非常敏感不宜多說,隻能看俞樹和闞樹兩位縣委主要領導的態度。
沉吟良久,俞樹問:“最近幾天聯合調查組有可進展?與金柱同誌有過談話或接觸麼?”
如果查到金柱確有問題,畏罪自殺是最好的理由。
王廳搖搖頭:“本周二調查組彙報說除了其表弟金洋爭取省城總代理有些說不清外,沒發現他與森福板材廠之間有何聯係,也沒查到任何線索。當時我說如果祁皓寬拿不出敲詐勒索證據,調查組也沒查到,那就直接給出結論還金柱同誌一個清白!”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一付公正無私的模樣,包千喜、胡旻威等人均滿臉鄙夷表示絲毫不信。
闞樹想得比其他人更深一步,問道:“紀委那邊最近有什麼情況?這麼說吧,森福板材廠的事就算真的都傷不到他手指頭。”
站在後排的縣紀委常務副書記說沒有情況,金柱接受調查期間紀委嚴格執行相關規定盡量不與他聯係,工作方麵的事情都壓在那邊。
說話間金柱的愛人祝榮霞在表弟金洋等親戚陪同下哭啼啼來到現場,俞樹、闞樹、白鈺三人出麵勸慰一番後,嵇華建議大家都回去休息,等屍檢報告和現場勘查等情況出爐後再通報。
這一折騰回到家天已微明,都這個年紀了又經此刺激能睡回籠覺實在不多,自然而然地周五的常委會也就取消了。
湯安民開始著急了,跑到白鈺辦公室詢問怎麼回事,都報到一周了不能天天坐辦公室喝茶看報啊!
白鈺暗想還不是你自找的?遂嚴肅地說人命關天,眼下縣裏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金柱同誌猝死事件上,俞樹書記已去町水向市領導彙報,哪有工夫開會?
湯安民皺眉道那怎麼辦呢,有沒有變通的辦法……比如說暫時先把工作接過來,等縣委明確後再宣布?
白鈺和藹地說那是逆程序啊,作為正府主要領導可不能犯這種原則性錯誤,嗯,安民同誌實在迫切想介入的話,下周可以列席縣長辦公會以及市政等方麵綜合會議,但正式接手肯定要等常委會討論。
湯安民急得連連搓手,問道白縣長,您看下周能開常委會嗎?
難說,調查金柱同誌死因肯定要放在首位;人死不能複生,市裏應該很快委派新的紀委書記,到時又有個熟悉環境的過程;要我說的話,下下周開常委會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