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立即展開連綿不斷的如潮攻擊,電棍夾雜著飛刀、鐵蒺藜、袖箭、排針,弄得白鈺手忙腳亂卻隻能左右閃避不敢倒退半步,因為漆黑之中根本看不清倒刺板麵積有多大。
這樣打下去她身上藏的暗器總會用完,到時就輪到我大展身手吧?
白鈺腦中剛閃過此念,突地感覺右腳有些不聽使喚,而且……而且那種麻木感迅速向上蔓延,很快連右膝蓋都動不了了!
我靠,倒刺板的針尖上有毒!
白鈺又驚又怒,霎時暴喝道:“老子拚了!”
以軟棍護住要害和身撞了上去,殺手沒想到他如此拚命反而慌了手腳,飛速向後避讓。但白鈺動作快如閃電哪裏肯放過她,軟棍連續格開電棍刺殺,胸口挨了她兩掌,右臂中了一柄飛刀,但覷到機會左肋貼住殺手右側反手以摔跤術一抱一轉一旋,卟嗵,兩人同時倒地。
白鈺擅長貼身短打和混戰,兩人尤在半空他已揮起鐵拳“嘭嘭嘭嘭”六七拳悉數打在殺手柔軟的腹部,她慘叫數聲落地時身子蜷成一團,瑟瑟發抖,全然失去反擊能力。
虧得她自幼專門訓練過抗擊打能力,換尋常壯實漢子在白鈺蓄全身力道揮出的重拳之下,頂多三拳就揍趴下了。
這會兒應該是製伏殺手最好的時機,然而白鈺也動彈不了。
麻木感已從膝蓋繼續向上蔓延到小腹,整個下半身都提不起氣來,令得白鈺汗涔涔緊張不已——倘若再向上毒氣攻心,就有可能當場猝死!
還好,針尖上毒量畢竟不大,毒氣一路上攻到小腹後便沒了後勁,但那種……似乎下半身癱瘓的感覺讓白鈺抓狂。
還得假裝鎮定,問道:“哎,是宥發集團派你來的吧?我都不在商碭了,幹嘛糾纏著不放?”
殺手默然良久,道:“我不跟你胡扯……我倆誰先恢複另一個就沒命,所以沒有拉關係的必要。”
雖說得冷冰冰,語氣裏卻有掩飾不住的嬌柔婉轉的味道,可以判斷出她年齡不大,與上次小區布局伏擊是同一人。
“大年初一也在外麵幹活,不回家跟家人團聚啊?”白鈺故作關切地問。
“不要你管!”
“賺錢養家?這份工作危險程度也太高了,一次失手,幾十次上百次積累的全部玩完呀,”白鈺道,“人是殺不完的,錢也賺不完的,該收手時要收手。”
“殺了你,我就收手!”殺手似賭氣道。
白鈺吃驚道:“啊,宥發集團為了要我的命,給的價錢也太高了吧?那我跑到宥發集團自殺,我孩子能拿到錢?”
殺手忍不住“卟哧”一笑,轉而又冷冷道:“跟錢沒關係!”
“跟錢沒關係?個人恩怨?我認識你嗎?”白鈺奇道。
殺手不說話,隔了會兒緩緩挺直身體,扭動手腕,目光如炬盯著他。
白鈺下意識向後一縮,吃吃道:“你……你恢複了?”
殺手站穩後本準備上前踹他兩腳,謹慎起見先掄起電棍,“啪啪啪”火花四濺,然後帶著風聲砸過去!
眼看快要砸到白鈺腦袋,千鈞一發之際他突起抬臂拿軟棍向外格開,再快速下沉,用力按動手柄,“撲”,軟棍尖端彈出一根鋼針,深深紮入她膝蓋穴道!
如前所說針頭塗有麻醉劑,瞬間殺手全身脫力,軟綿綿不偏不倚正好倒在白鈺懷裏。
白鈺下半身麻木,雙手還能動,旋即用力揭開她的蒙麵巾先露出光潔而尖尖的下巴,讚道:
“好個美人胚子。”
“呸,流氓!”殺手怒道。
再揭到輕薄而小巧的嘴唇,雖沒塗口紅,卻紅彤彤閃動青春的光彩,白鈺忍不住湊上去輕輕一吻,又讚道:
“暗殺我數次,換得美人香吻,雖死無憾。”
殺手驚得帶著哭腔道:“你……你再耍流氓,你你你會死得很慘!”
白鈺臉一沉道:“要不是老子身手好都死幾回了,那就白死?人終有一死,還不如今天搶先連本帶利撈回來!”
說罷索性不看臉了,單手沿著胸部往下摸,她的胸並不很柔軟,如同昔日藍朵那青澀的柿子;腹部卻很平坦結實,也與藍朵類似,習武之人都是如此;再往下……
殺手身體劇烈顫抖,驀地仿佛生出力量,猛地出掌劈向他頸後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