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誰上?”卓偉宏迫不及待問。
餘金杭嗬嗬笑道:“我要知道也不會坐這兒了,我的意思是說,不管中林這句話暗藏著什麼玄機,你最好按他說的做。”
卓偉宏歎道:“我是沒選擇的,隻能跟著語桐指揮棒走。”
“會不會黃海係中堅都退下來後,大環境不那麼友善,特別容易對方哥的兒子們不利,所以……”徐靖遙猜測道。
餘金杭搖搖頭:“怎麼可能?範曉靈、俞曉宇、明月這批人可不是吃素的!”
“那可未必,”徐靖遙道,“上次聽朋友說目前黃海係內部對方哥的幾個兒子態度並不統一,有站在白鈺那邊的,有喜歡於煜的,還有人暗挺背後勢力更強的宋楠,總體來說比較亂。”
“正因為亂,所以才要求不站隊!”
一直沒說話悶頭喝茶的周挺突然直起身子道,“我已想明白雨秋為何反對了,奧秘就在中林的表現上!”
“怎麼講?”三個人異口同聲問。
周挺道:“聽得出來這回偉宏找的兩樁事難度比較大,也很敏感,所以於家不肯出麵;偉宏找上門了,按老交情中林不好不答應,但可以隻幫相對容易的那樁,偉宏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請中請的事,並不涉及卓家,我分析得對不對?”
卓偉宏想了想,道:“老周說得對,如果隻辦成一樁也滿意了,至少沒折麵子。”
“明明一樁就可以,中林為何兩樁都答應下來呢?”周挺道,“關鍵在於偉宏透露請托人是於煜,中林沒法拒絕!”
“這是什麼邏輯?”
徐靖遙疑問道,餘金杭卻若有所思。
周挺道:“不站隊,不是說與方哥兒子們切割,而是在他們成長過程當中不要主動給予幫助或打壓。反過來說,如果於煜找上門來你冷著臉拒絕的話,那就不叫不站隊,而是站到於煜對立麵了。”
“噢,有道理有道理!”
徐靖遙恍然大悟,卓偉宏卻道:“不過……”
周挺搶先道:“我知道偉宏想說什麼——如果白鈺、於煜、宋楠一旦遇到困難就找中林、華傑他們怎麼辦?前提就是,當前他們的級別太低,在所有人脈被切斷的情況下根本找不著身居高位的黃海係領導們,所以不站隊應該詮釋為不主動站隊!”
餘金杭道:“老周這麼一說就想明白雨秋的態度了,他不想牽線搭橋讓於煜找到中林麵前,一旦找到中林就不能拒絕;相反,即使中林知道兩樁案子都與於煜有關,也能裝作不知道。”
“好,好好好,總算理解雨秋的苦心了,”卓偉宏釋然道,“那他幹嘛多此一舉要暗中觀察於煜呢?”
周挺鄭重其事道:“關於方哥的三個兒子,京都那邊真有人在暗中觀察!雨秋可能隱隱聽說了什麼,也想看看,但謹慎如他者不可能介入。所以他不幫於煜,也勸語桐別跟他談,都不能代表什麼,核心還是三個字‘不站隊’。”
“經兄弟們這麼分析,我倒放寬心了,”卓偉宏展顏道,“唉,女大不中留,語桐成天在外麵跑來跑去,我根本沒辦法她……”
“不過……”
餘金杭突然道,“有件事不知兄弟們聽沒聽到風聲,春節期間趙堯堯回國了,還去了京都。”
“啊!”眾人都驚呼道,卓偉宏問道,“你聽誰說的?雨秋在京都都沒消息,也沒在我麵前提起!”
餘金杭似笑非笑:“聽說趙堯堯在京都密會了三個人,雨秋也是其中之一,既是密會怎麼能告訴你?”
“還有兩人是誰?”周挺和餘金杭同時問道。
“不清楚,有人說是白翎和樊紅雨,有人說三個冤家對頭不可能見麵,誰知道呢?”餘金杭道,“消息來源是我們集團的副總,他弟弟的別墅與雨秋的別墅相隔三十米,很巧,那天他親眼看到兩輛商務車開進雨秋家別墅前院;又很巧,雨秋家保姆聽到他輕聲叫‘趙總’,那個保姆與他弟弟家園丁是夫妻倆。”
“趙堯堯這當子突然到京都,為啥事?有方哥的消息嗎?”周挺不禁躍躍欲勢。
卓偉宏一拍桌子:“有消息也不告訴我們,太不夠意思,媽的!”
餘金杭道:“都別急,過陣子我也去趟京都,非得想辦法從雨秋嘴裏挖點名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