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胎?玉胎是什麼?”到底雙胞胎,藍依藍朵問的問題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

“傳說千年古玉在種種巧合下聚集精華形成肖如人形的凝固物,就叫玉胎,越酷似人的玉胎越珍貴,”白鈺舉著玉墜問道,“你們看它象不象蜷縮在媽媽肚裏的胎兒?”

“象!”

藍依藍朵異口同聲答道,然後藍朵緊張地問,“如果不被挖掘出來,玉胎最終會怎麼樣?”

“修煉成精,也就是神話裏的玉人,能在玉石裏移動、相互聊天,不過出了玉石即死,”白鈺笑道,“有經驗的玉匠都不喜歡碰到含有玉胎的玉石,知道為什麼?玉胎就象嬰兒大量吸取玉石裏的精華,一旦把它挖掘出來,整片區域的玉石頓時分崩離析變成普通石頭,所以有‘一噸玉半兩胎’之說,這樣想,就知道當年老人家對曾祖父的嗬護之心;同樣,說明數次病重之際起死回生未必沒有玉墜發揮的功效。”

藍依和藍朵四眼瞪得渾圓,不約而同作出一個決定:

“明天存到樺南最大的銀行保險庫裏,防止被偷!”

“隨便你們,但切記務必收藏妥當,它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們白家的傳家寶!”

白鈺笑道。

再抱起靚靚,突然間藍依又生氣起來:“為什麼傳家寶偏偏給銘銘,那靚靚呢?你媽重男輕女!”

轉眼又變成“你媽”了。

白鈺哭笑不得:“傳家寶隻能一件,多了誰稀罕啊?關鍵你生了雙胞胎,一件寶貝沒法分。”

藍依陡地古怪一笑:“沒法分就共同擁有,你說呢?”

說這句話時藍朵麵無表情地轉進廚房,白鈺也心裏打了個突兒,強笑著一本正經道:

“相信銘銘靚靚會正確看待財產分配問題。”

久別重逢,當夜白鈺照例連戰兩場,當藍朵仍象過去那樣將頭埋在枕頭底下卻全身無法抑製地顫抖時,白鈺知道姊妹倆絕對達成“共同擁有”的默契。

“藍朵,你的反應比過去強烈了,為什麼?”

她微微扭動身肢,不說話。

“如果說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有了經驗,藍依卻跟苠原時一樣,又是為什麼?”

藍朵終於忍不住,在枕頭下嗡聲嗡氣道:“囉嗦!”

“不是囉嗦,我從來不囉嗦,每句話都有意義,”白鈺自言自語道,“據說女人在生養孩子過程中更加熟悉身體結構,以及逐步摸索到如何更好更快地達到歡愛巔峰的訣竅,這是少婦尤勝於少女的地方……”

“我睡覺了。”藍朵轉身將他甩到背後。

白鈺輕輕撫摸她,從長發到蔓妙的腰肢、長腿,輕輕歎息道:“不必隱瞞什麼,對我來說都一樣的,真的一樣。”

藍朵呼吸平穩而悠長,仿佛真的睡著了。

白鈺又輕輕歎了口氣,躡手躡腳回到主臥室,鑽入被窩時藍依在睡夢中咕噥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滿身似蘭似麝的香氣不知是藍依的,還是從藍朵那邊帶來的。

第二天晨跑時越想越不放心,遂撥通白翎的手機追問為何不同意黃家“衝喜”的要求。

白翎沉默半晌,精神狀態似乎很差地說:“想必你和藍依都看得出媽媽對這樁婚事並不太滿意,但孩子都有了,媽媽把白家傳家寶給了銘銘足以證明一切。媽媽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那麼做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白鈺跑到空曠地帶道,“媽媽,我發現您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您不該這麼做!我是您的兒子,爸爸的長子,我有權知道真相!”

白翎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以為媽媽知道什麼?你以為爸爸知道什麼?如果什麼都知道,爸爸會選擇消失嗎?情況很複雜的,小寶!”

“那……那我該做些什麼?”

白翎語氣少有的嚴肅和鄭重:“什麼都別說!現在我告訴你,大換界前別回京都了!明年,最遲後年白家將有大動蕩,到時你就明白我拒絕黃家的原因。不說了,你好自為之!”

“媽——”

白鈺急急說了半聲,白翎已幹脆利落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