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重重拍了兒子一掌,道:“白家子弟該出手時就出手,怕什麼?大不了不幹!”
臨出門時,白翎還沒忘了進臥室把酣睡中的靚靚抱走。
藍依其實早在白鈺回到家裏就睡了,直等他衝了澡進來迫不及待纏上去,嘟著嘴說:
“我們明天回京都了。”
“為什麼不多玩兩天,銘銘想媽媽?”
“這兩天看你實在太忙,我們在隻會讓你分神,晚上回來還……還得不到休息……”說到這裏藍依俏臉上露出少女般的嬌羞。
白鈺失笑地輕吻她,憐愛地說:“辛勤耕耘也是應該的,平時荒得太久嘛。等這陣子緩過去正好大換界也結束環境肯定寬鬆些,到時隔三岔五去京都探親。”
“我就恨自己幫不上忙,”藍依躺在他懷裏撲閃著眼睛說,“真心覺得你應該找位更有助於事業的賢內助,瞧我不象藍朵能打,不如卓語桐能說會道,又比不上夏豔陽的事業心……”
“別提那個綠茶婊!”
藍依撲哧一笑:“你終於承認她是綠茶婊?”
“嗯,不說掃興的話題,來吧,”白鈺笑眯眯道,“既然明天就走,今晚可得加班加點多辛苦點兒……”
“不要啊……”
藍依輕呼道,“要是明天路上沒精打采盡打嗬欠,被媽媽看在眼裏成什麼樣子?”
白鈺輕咬她的耳垂,道:“你要是神氣活現,媽媽才擔心呢……說說,接下來咬哪兒?”
“隨便……”
“沒有叫隨便的部位……”
“往下……”
“到底哪兒……”
“這兒……啊——”
藍依很快陷入無盡的淪陷之中,有時候,牛太厲害也會把田耕翻的……
第二天清晨,江珞斌在酒店吃完簡單的早餐後隨即去了下一站,連市府大院都沒進半步,更別提會見市領導、到基層視察。
因為全省上下都知道新省長行事出人意料、不按牌理,倒也不覺得突兀——想來也許就是江珞斌刻意的人設,長此以往做什麼別人都覺得正常。
不過江珞斌昨晚分別會見三位市領導的時間早已傳遍市府大院:
儲拓15分鍾;
莊驥東12分鍾;
白鈺21分鍾!
市委書計15分鍾已經算客套,那麼堂堂市長不應該有更多彙報內容嗎,為何常務副市長反而談得更久?
雖說今早六點整儲拓和莊驥東就眼巴巴守到一號樓,卻被打發回去,夏宏濤說江省長習慣一個人用餐。
吃完整個車隊立即開拔,連握手的機會都不給——新省長就這派頭!
想來想去還是沉不住氣,一上班莊驥東跑到白鈺辦公室,劈頭就問:
“白市長昨晚跟江省長交流很深入啊,重點是不是城投債券?”
“莊市長料事如神!”
白鈺豎起大拇指道,目光卻盯在桌前文件上。
“其它呢?”
“沒了,”白鈺故作詫異道,“省裏派我來不就為了排雷?你呢?”
莊驥東支吾道:“差……差不多……單城投債券談二十分鍾?江省長思維很跳脫,感覺天馬行空跟不上節奏。”
“哦,哪方麵節奏?我覺得正常啊。”
白鈺反問道。
莊驥東被將了一軍,心知他不肯多說,訕訕道:“正常就好,正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