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良奚落的勾著唇角,謔,讓她開價,還真是大方呢!
嘴唇動了動,“我要……”
她本想說這鋼筆是爸爸的遺物,對她來說是無價之寶,她是怎麼也不會賣,讓安在雄死了這條心的。
可是突然,她又有個想法。
“不如,你安大董事長的位子,給我坐坐吧?”
果然,安在雄一聽這話立馬惱怒,“安蘇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覬覦我的位子!”
“怎麼不敢?”安蘇良笑的從容,“你怕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忘記了這位子本就是我爸的?”
海晟,是安蘇良的父親安在旭一手創辦起來的。
隻是十幾年前安父在國外突然去世,安在雄又拿出了安父的遺囑,上麵寫著他死後遺產全歸安在雄所有。
當年安母也十分不能理解這份遺囑。
但安父向來為人溫厚寬和,對安在雄這個弟弟也多有扶持和幫助,可安在雄能力有限爛泥扶不上牆,隻想著攀附權貴。
雖然也曾懷疑遺囑有問題,但安母孤身一人還帶著個孩子實在無法查實。
又被安在雄從安宅連夜趕出,連生計都成了問題,更是沒有精力去查證。
再加上遺囑白紙黑字,還有公證,是得到法律承認的。
安母不願撕破臉皮去鬧,讓自己淪為歇斯底裏的潑婦,加上性格要強,也就隨之去了。
安蘇良的性格隨安母,爽快要強,也看得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安蘇良也沒怎麼想過要拿回財產的事,雖然兩人日子過得清苦,但母女兩個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活。
今天既然安在雄說這話了,她也就不再佛性,將這事拿出來說一說。
果然,安在雄被激怒了。
看來這是他不能被觸碰的逆鱗?
“安蘇良,我警告你,海晟是我的,這麼多年,是我把海晟發展壯大,和你爸沒有關係,和你更是沒有半點關係!做人還是要踏實些的好,不要去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海晟?”
看著安在雄氣急敗壞的樣子,安蘇良笑了。
“怎麼,急眼了?難道是因為我戳破了你這麼多年小心翼翼勉強維護的自尊心?畢竟,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靠沐家,一半靠我去世的爸爸呢!”
“你!”安在雄盛怒,抬手朝著安蘇良就扇過去一個巴掌!
安蘇良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受下了這一巴掌,整個人都被這強大的力道帶倒在地!
嘴角滲出來血來。
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安蘇良眼前金星直冒,耳裏轟鳴一片,什麼都聽不到了。
安在雄還不解氣,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看著安蘇良,居高臨下的拿手指指點點著。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真把自己算根蔥了?!”
混沌之中,安蘇良卻將這句話聽了進去。
安在雄的話,就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烙在安蘇良的心上,將她燙的血淋淋的。
整個人掙紮著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試圖穩住身形。
安在雄嘴裏還在不停的罵,“我看你就是個克父克母的命!老子死了娘也半死不活……”
“啪!”的一聲突然響起,一下打懵了安在雄。
伴著一聲脆亮的耳光,五個清晰可見的手指印出現在安在雄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