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簡煜便抱著一袋子藥回到車裏,開了車裏的燈,往後遞上一袋冰。
“少夫人,您先拿冰敷下臉,消消腫。”
安蘇良伸手去接,紀司驍卻搶先接過。
“紀總,這是我的冰袋,你拿著幹什麼?”
“我知道。”紀司驍不動聲色的應道,手裏開了冰袋外的塑封,“過來。”
安蘇良沒動,她不大明白紀司驍的意思。
“你的臉不想好了?”
安蘇良往後退了退,整個人簡直就像是恨不能和車壁融為一體,要是她沒猜錯紀司驍的意思,紀司驍這是要替她敷臉?
紀司驍眼色一沉。
簡煜就像是受到了心靈感應一般,將車裏的燈及時熄滅。
黑暗之中,安蘇良感覺到紀司驍欺上前來。
心裏一急,“紀總!麻煩你把冰袋給我,我自己來就好!”
心裏卻暗暗腹誹,簡煜這到底是什麼眼色啊?這種時候,怎麼能關燈呢?沒看到他家少夫人都要被人輕薄了嗎?!
“這冰袋很冰。”紀司驍吐氣如蘭,聲音磁性溫厚,少了幾分往日的寒氣逼人。
“我知道,我可以自己來。”
紀司驍的眼色深了些,透著一些莫名的意味,“你確定可以自己來?”
“我當然可以,這種小事,不必麻煩紀總。”安蘇良依舊義正言辭的拒絕。
“我想,這幾天,安小姐應該不能碰冰吧。”
紀司驍悠悠然的聲音讓安蘇良聽著心裏一個咯噔,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左手下意識的去摸身側的包。
“你在找這個?”
隨著紀司驍清冽的話音,麵前出現一片白色不明物,紀司驍遞過來的。
安蘇良顫顫巍巍的接過,將不明物捏在手裏,如同五雷轟頂。
這……這是她的衛生巾啊!
這兩天正好是她生理期,所以她在包裏備了衛生巾,可能是剛才上車的時候包沒扣緊,這東西不小心從裏麵滑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它居然去了紀司驍的手裏!
難怪紀司驍說她不能碰冰,是因此知道了她正在生理期的事吧?
安蘇良埋下頭,恨不能立刻找個縫兒鑽進去。
“我還是自己來吧。”
幾乎是搶也似的將紀司驍手裏的冰袋奪過來,安蘇良一言不發的敷著臉,心裏卻怎麼也不能平靜。
很快就到了金月公寓。
安蘇良腳上就像裝了發條似的,下車就開溜,直至回到自己的公寓裏,“砰”的一聲關上門。
紀司驍看著安蘇良一瞬就消失在停車場的身影,眸裏神色深了深。
回頭再望向簡煜時,身上冷勢驟起。
“少夫人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簡煜低著頭,心有戚戚,“劇院那邊我已經派人聯係過了,幾個監控都查過,沒有看到是誰打了少夫人。”
“查不出來?”
“這件事,怕是隻有問少夫人才能知道了。”
紀司驍斂著眉,聲音寒的像是萬年寒冰,光是聽著都讓人覺得似有冰刃插在身後的脊梁骨上。
“那就給我問清楚!”
簡煜點頭應下,不敢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