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栗子才不吃這套,大步走上前,兩手一伸,直接抱上紀司驍的大腿,貼緊,又蹭了蹭,找了個合適舒服的角度。
聲音悶悶的,偏又生出一種頂天立地的倔強。
“蘇蘇有危險,我一定要找到她!”
這種與生俱來的貫穿在紀氏血脈中的倔強,紀司驍明白。
加上小栗子現在抱的這樣緊,就像一隻賴在樹上的樹袋熊,即便是甩也甩不掉了。
於是帶著一起過去。
追著牆壁上斷斷續續深深淺淺甚至淩亂至無跡可尋的指甲劃痕,紀司驍愣是一路追了過來。
走至一處樓梯拐角,紀司驍犀利的目光略略掃過幹淨到發亮的大理石地麵,眼神怔然一亮。
地麵上,一隻珍珠耳環正靜靜的躺著,銀白瑩潤的色澤,有著猶如滄海遺珠般的優雅沉靜。
紀司驍走過去,修長的手指將耳環從地麵拈了起來。
小栗子不滿哼哼,“臭財迷,蘇蘇正在危險之中呢,你居然還在這裏撿寶貝!”
紀司驍沒有說話,直起身來,繼續往前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在看到這耳環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安蘇良。
那個時而沉靜內斂,時而俏皮火辣,在他眼裏,時時可愛時時讓人癡迷的女人。
……
眼看著開機發布會就要被搞砸,對她來說無比珍貴的珍珠耳環又丟了一隻,在巨大的情緒波動以後,安蘇良反倒漸漸冷靜下來。
很多事情,努力不一定就可以做到,但要是直接放棄,就真的無法翻身了。
怎麼能對沐子卿那樣的卑鄙小人們輕易認栽呢?
想了一會兒,安蘇良來到門邊,雙手握拳,捶在門上。“有人嗎?有人嗎?”
“臭娘們,吵什麼吵!”外頭傳來充斥著不耐煩的男人聲音。
安蘇良眸色沉冷,看來她猜的沒錯,沐子卿的確還派了人來看守她。
嘴角微勾,要真的有人看守,反倒還有逃出去的希望,起碼,有給她開門的人不是?
“幾位大哥,我知道你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既然都是為了錢,不如這樣,她給你們多少,我給你們雙倍!三倍也行!隻求你們放我出去。”
“放你?”外頭的男人不為所動,“我們的任務就是看好你,不讓你從這裏逃出去。放你,你覺得有可能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道上混的,這點信義還是要講的。”
大概是因為看安蘇良長的實在是漂亮,聲音也甜美,男人便多說了幾句。
安蘇良也察覺到了男人那對她微妙的情緒,趁熱打鐵,“既然你們已經把我押來了這裏,那任務就算是完成,後麵一時不察,被我找到機會逃了出去,也不是不講信義。”
“況且,有沒有可能,不都是看價格來的麼?”
安蘇良倒是摸準了這群人的心理。
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錢。兩倍甚至三倍的價格,自然更讓人心動,而他們之所以不為所動,一是因為給的價格不足夠動心,二則是,那所謂的道上道義,還是要講一講的。
他們並非什麼忠厚之人,在乎的也並非真的是那些道義,隻是他們需要一個正大光明,能讓他們違反道義的理由。
果然,男人回:“價格?價格你出的起麼?”
這句話便是在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