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怎麼來了?”明霽澤看了他一眼,神情寫滿了不悅。
“臣見過太子殿下。”蘇宗文幾步上前,朝著明霽澤微微行了一禮。
“罷了,免禮吧。”明霽澤連眼皮都沒抬,他今日本就心情不爽,沒想到還能撞上明霽淩和蘇宗文這兩人。
看到他們倆,他此刻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不知店中小二做錯了何事,竟惹得皇兄如此大怒?”明霽淩不溫不火的問道,毫不在意的尋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下。
“哼,他對本宮不敬,今日算是小懲大誡!”明霽澤冷聲道。
“掌櫃的,可有此事?”明霽淩將目光轉向雙腿打顫的掌櫃,溫聲問道。
“這,這……”掌櫃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瞟向明霽澤,不知該不該將實話說出來。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明霽淩臉上始終帶著溫雅的笑意,“若是此事屬實……敢對太子不敬,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這話明霽淩說的輕描淡寫,聽的人卻險些嚇破了膽,那掌櫃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地之人連滾帶爬的到了明霽淩腳下,臉色蒼白如紙。
“請蘇王殿下明察,小人絕對沒有對太子有絲毫不敬之舉,太子殿下說今日約了人,隻是在房內坐了一整日,竟是一個人都不曾來,他這才大怒,尋了小人來發泄!”小二鼓足了勇氣辯駁。
朝堂上眾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大勢已去,京城的百姓雖然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醉仙樓是諸多權貴往來的地方,消息自然靈通,所以關於朝堂上的事情,他們多少也了解一些。
如今的太子早已不似從前那般風光無限了。
“對對對,事情就是這樣的,還請蘇王殿下明察。”掌櫃的立刻也跟著哭訴。
“六弟,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明霽澤氣的臉色發青。
“皇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若是有人敢對皇兄不敬,那便是對天家不敬,應當予以重罰,以示皇威,隻是,若有人拿著自己太子的身份作威作福……”明霽淩仍舊保持著溫雅,話未說完便被明霽淩一聲冷喝打斷。
“大膽!”明霽澤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明霽淩。
掌櫃的和那小二被這一聲高喝嚇住了,明霽淩卻仍舊一副淡雅的模樣,他起身微微彎腰將兩人扶了起來,一臉親和道:“你們先下去吧,這額頭傷成這樣須得早些上藥止血才是。”
“多謝蘇王殿下!多謝蘇王殿下!”兩人道了謝,逃也似的出了門。
“明霽淩,你這是什麼意思!”屋中沒了外人,明霽澤也不用再裝什麼兄弟情深的模樣了。
“皇兄,臣弟這般做法可是為了你好,若皇兄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欺壓平民百姓,按理也需受罰,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皇兄是未來的儲君,更應當做好表率才是。”明霽淩臉上保持著淡雅的笑意,一臉無辜的模樣好像他這麼做全是為了明霽澤考慮。
“好樣的!那我可得多謝六弟了!”明霽澤咬牙切齒道,一甩衣袖黑著臉出了房間。
他今日總算是看明白了,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他風光之時誰敢像今日這般對他?如今他落魄了,擺個席親自下帖去請那些朝中權貴,一個兩個竟然全都稱病不出!
“哎,皇兄不必急著回去。”明霽淩臉上帶著溫雅的笑意,適時攔住了明霽澤的去路,不溫不火道,“臣弟聽聞皇兄近來肝火大,前兩日還失手打死了一個奉茶宮女?”
“你!”明霽澤臉色微微一變,手掌緊握成拳,半眯著眼睛,眼中滿是恨意,“多日不見,六弟可是長進了不少!”
他嘲諷道,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