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嘯輕輕搖頭：“雖然我跟他多年沒見了，但上次還是叫我吃了一驚。”
“怎麼說？”
金嘯掏出手機，翻開一張照片：“你看他的樣子，精氣神比以前好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至少年輕了十歲。”
方繼國扶了一把臉上的眼睛仔細端詳。
“似乎還真有些古怪，這老頭年輕的時候挺衝動，留了一身暗傷，如今看來，似乎根基底子比年輕的時候還要更好一些。”
金嘯點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
他與龍霸年輕時不打不相識，一來二去成了惺惺相惜的對手。
可惜後來金嘯的家族做大做強，而龍霸卻跟了龍天，從此好像在金嘯麵前矮了一頭。
而龍天死了的消息一傳出來，金嘯本想安慰龍霸幾句，順便問問龍霸要不要換個地方發展，可都被他一一拒絕。
直到今日一早，金嘯在來的路上偶然見到龍霸一麵。
方繼國陷入思索之中，他年輕時的遭遇與龍霸相差不大，隻是後來才慢慢轉型。
如今想必是龍霸依靠外力清除了他一身暗傷淤堵，這才得以破階。
方繼國卡在內修也有七八年之久，一直得不到晉升的機會，如今偶然聽到自己也許進階有望，頓時生出了幾分希冀。
“龍霸可有跟你說他有了什麼遭遇？還是最近遇見了高人？”
金嘯苦笑一聲：“那小子對我還一副心有芥蒂的樣子，問他也是遮遮掩掩的，看起來不太想說。”
方繼國點點頭，卻暗自下了決心，某日定要親自拜會龍霸，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這個秘密給問出來。
金嘯話鋒一轉：“方兄，你最近可有聽到什麼傳言？”
方繼國搖搖頭：“我退休在家太久了，要不是研究出了新成果，估計現在還處於不問世事的狀態。”
金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
他有一種感覺，仿佛山雨欲來，而他們這些處於烏雲中心的人還無知無覺。
方繼國安慰的拍了拍金嘯的肩膀，二人一起進了宴會場上。
上官軒還在誇耀著他那副字畫，一見了方繼國，就迎了上去。
“老師您來的正好，祝老師福壽無雙，身體康健。”
方繼國笑著接過烏木盒子，他剛打開那副畫軸，麵色就陰沉下來。
“小軒，你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上官軒得意的一笑：“給老師慶功，這點錢算什麼。區區二百多萬，給老師買個高興。”
方繼國搖搖頭：“年輕人啊，還是太張揚。你把這幅畫帶回去，給你爺爺掛起來，他更高興。”
上官軒還想說什麼，遠處一名儒雅的中年人臉色卻漸漸冰冷。
他立刻收了那副畫，擠出一個恭敬的笑。
“是我考慮不周到，老師教訓的是。”
眾人都一一送上禮物，唐昊掃了幾眼，這群人有個奇異的默契，禮物之中都沒有出現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
李欣捧著禮盒，遞給方繼國。
方繼國也不拘謹，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打開。
一股藥材獨有的苦甜香氣在屋裏麵彌漫。
方繼國扶了扶眼睛，臉上帶著一絲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