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臉色猙獰:“唐昊,今天要不是你,我早就把那兩個女人練成蠱了。”
唐昊一腳踹翻那張桌子,亂七八糟的蠱蟲全都落在地上紛紛逃竄。
於先生氣得簡直要當場吊頸,恨不得把唐昊當場打死。
唐昊氣勁外放,狠狠一拳砸在地麵上。
那些亂七八糟的蟲子頓時被他當場震死,五顏六色的液體噴了一地。
於先生瞳孔巨震,這些蟲子是他製勝的法寶,如今卻死了個幹淨。
現在不要說弄死唐昊了,就連能不能成功逃脫都是個問題。
他本來就斷了腿,先前還能移動也是蟲子的功勞,如今他整個人癱在地上,連挪動一下身體都成了奢望。
唐昊狠狠一腳踩在他胸口:“先前叫囂著要殺我跟我老婆的時候想過今天沒?”
於先生從未感覺到自己離死亡這麼近,唐昊身上的氣息甚至比寒冰蠱還要冰冷。
他咳嗽兩聲,從喉嚨裏麵吐出一團汙濁的黑血。
唐昊麵色陰沉:“你想要跟你的蟲共生死,我就成全你,送你去找你的蟲。”
於先生壓抑著心裏麵的恐懼,趴在唐昊腳邊懇求他。
“不要殺我,我很有用的,我會煉製金蠶蠱,能夠幫你吸來財運。我還會煉製情蠱......”
唐昊狠狠一腳踹在他身上。
“你這種惡心的人,留著就是禍害。”
於先生喉嚨裏麵發出粘痰和血液的混沌聲響,他的肺部成了一個呼哧呼哧漏風的破風箱。
“你真要殺我?你會後悔的,我是南陽丹朱神教的人,你要敢殺我,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所謂丹朱神教,唐昊也有所耳聞。
那裏麵的人都以煉屍養蠱為業,整個門派裏麵從養小鬼的到下降頭的全都有,可以說是五毒俱全。
丹朱神教在南洋信眾很多,卻依舊聲名狼藉,就是因為他們縱容門徒胡亂傷人。
唐昊冷笑:“丹朱神教?在我麵前都是狗屁,我這輩子怕過誰。我殺了你,他們難道會知道是我幹的。”
於先生摳開自己胸前粘連著的衣物,露出一個詭異的圖騰。
“我這藏著蠱蟲,你殺了我,你這輩子都會沾染上蠱蟲的味道,我們丹朱神教會生生世世的追殺你,直到你死為止。”
想到這裏,於先生就是一陣慪火。
他本來是丹朱神教從南洋入侵撒下的棋子,沒想到不僅僅濱城沒有被他控製住,連陸家都還沒到手。
唐昊朝他胸前狠狠一掌拍下去,將他的肋骨炸的粉碎。
於先生倒在地上,跟一灘不成型的爛泥一般,根本掙紮不起來。
“你會後悔的,我們神教的報複會永遠糾纏著你。”
唐昊冷笑:“茅山派聽過沒?你們那群養蟲子玩小鬼的算什麼東西。”
於先生掙紮不動了,他的瞳孔漸漸渙散。
當初,他怎麼就偏偏要跟唐昊杠上?
他怎麼就信了陸春秋的鬼話。
然而什麼都晚了,若有下輩子,他要遠遠的繞開唐昊這個人。
唐昊回家之後,又是一連沉沉的修煉。
直到決戰當日早上,唐昊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