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疑惑這小妮子怎麼突然來了?我記得我大舅回到四川過後就沒管過她們娘倆了,我媽也問道:“小翹,你怎麼突然來四川了,怎麼不提前給我們說一聲呢,你爸他……”
“三姨,我知道我爸出事了,是他之前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見我最後一麵,我就來了。”連翹微笑著對我媽說道。
她看起來並不怎麼悲傷,畢竟我大舅當初扔下她們母女倆走了,這麼多年也沒什麼聯係,要是我有這樣的爹,我肯定不認他,她能來見她爸最後一麵,也算是很難得了。
我媽帶著連翹跟家裏的其他人打了招呼,家裏很多人隻是聽過她,但是都不認識她,也許是出於對我大舅的反感,對連翹也有些冷淡,除了我媽和我外婆,還有我,對她比較熱情。
我和我媽帶她進去看了她爸,也就是我大舅,我大舅現在還是處於昏迷中,我本來想安慰連翹幾句,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悲傷之情,也就沒說,她歎了口氣走出房間。
我媽對她道:“你爸當年扔下你們娘倆一個人回來,我們也說過他,你爸就是這麼一個人,真是苦了你們娘倆了,你不原諒他我們都能理解,你能來見他最後一麵已經很好了。”
連翹淡淡地道:“說實話以前我挺恨這個人的,他沒有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也沒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但是當我知道他快死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多恨了,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想見見自己的女兒,我就當可憐可憐一個陌生人吧,隻可惜他現在也看不見我了。”
我媽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先就在這裏住下,我媽看得出家裏其他人對連翹很冷淡,就讓我陪著連翹,帶她出去好好玩玩。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跟趙昊就帶著連翹出去逛街,玩。幾天下來,我們也熟了,連翹跟我說自從我大舅走後,她跟她媽媽就過得很艱難,她媽媽白天出去做小工,晚上出去撿瓶子賣,就這麼把她供著上了高中,隻是她不是讀書的料,高中上了一年,不想讓她媽媽這麼累,就出來工作了,在一家影視公司做化妝師助理,現在生活還過得去。
聽完後我覺得這個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她比我小兩歲,現在也才18,我不禁對她有些同情。
我對她道:“以後你和你媽媽的日子就不用過得那麼苦了,你爸那麼多錢,以後都是你的。”
連翹笑了笑,說:“說實話我都沒想過這些,不過既然他走了,財產分給我,我也欣然接受,畢竟這是他欠我和我媽的。”
我忽然覺得這丫頭率真得可愛,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她說跟我們挺合得來的,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去南京吧,我隻當她是在開玩笑,我也開玩笑地問道:“那你工作怎麼辦呢?”
她搖了搖小腦袋,癟著嘴說:“我都厭倦了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我已經辭職了,我想到處走走到處看看,先跟你們去南京吧,我還沒去過南京呢。”
我沒想到她是當真的,更沒想到趙昊一口就答應道:“這個好啊,妹子,你很有想法,我欣賞你。”
我對著趙昊道:“哎哎哎,你個禽shòu,跟我表妹才剛認識就想把她拐跑啊你?”
趙昊對著連翹無辜道:“你看你表哥,就是嫌你麻煩,不想帶上你,還賴我頭上。”
我去,這牲口瞎扯淡的功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我表妹瞪著我埋怨道:“你是不是我表哥啊,人趙哥都想我去,就你不想,哼。”
“我也沒說不讓你去啊。”
“那你就是答應帶著我啦?說好了可不許反悔啊。”
“我……”
又過了兩天,也就是我和趙昊回四川的第九天,我大舅終於落氣了,家裏操辦完喪事之後,我大舅的財產問題也解決好了,除了那些被孫秀雲花掉的錢,其餘的財產包括那棟別墅,都歸我大舅所有,當初我大舅做生意的時候是家裏的親戚一起湊的錢,家裏給過錢給大舅的都分了財產裏麵的一些錢,我媽沒要,剩餘的全部由大舅的女兒,我表妹連翹繼承。
我表妹把她媽接到了那棟別墅裏麵住著,我和趙昊去別墅裏麵檢查了一番,畢竟上次我們在這裏被孫秀雲召喚出來的毒物襲擊過,不過這些東西好像全散了,我和趙昊在這棟別墅裏裏外外貼了不少安宅符和辟邪符,我還下了連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