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會。”
說完這話,葉輕綃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何曾答應過要重新繡一個?這蕭桓明擺著是給她下了個套!
她想明白了這一層,剛想說話,卻聽到蕭桓柔聲道:“隻是你的荷包何其珍貴,本王這鐲子分量忒輕了。”
他的聲音似是山泉之水,潺潺流下,叮咚作響的聲音撞擊到人的內心深處,讓人不自覺的便寧靜下來。
葉輕綃被他話中的情意纏繞著,不自覺的咬唇笑道:“一個荷包而已,怎抵得上這鐲子的價值。”
周遭是熱鬧至極的街市,眼前是儒雅俊朗的男人,葉輕綃不自覺的便有一種現世安穩的感覺。
便在這時,隻見那烏篷船忽的朝一旁側了一側,葉輕綃霎時便不由自主的撲進了蕭桓的懷中。
耳邊傳來男人沉穩的心跳,讓葉輕綃有些麵紅耳赤,而蕭桓的聲音更是在她的頭頂響起:“你這算是投懷送抱麼?”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霎時讓葉輕綃的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她慌亂的退出他的懷抱,嗔道:“那王爺算是趁人之外麼?“
饒是這種情況,葉輕綃的嘴依舊不吃虧。
聞言,蕭桓頓時露了一抹無奈的笑,彎唇道:“是本王說錯話了。”
他認錯的坦蕩,倒讓葉輕綃不知說什麼好了。
烏篷船重新回到了岸邊,葉輕綃悄然鬆了一口氣,當先朝著岸邊跳了下去。
不想,她在船上待了這麼一會兒,還有些腳軟,腳剛沾到地,便猛地腿一軟。
蕭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溫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葉輕綃忙得離蕭桓遠了一些,又道了聲謝。隻是她臉上的紅暈到底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思。
見狀,蕭桓倒是沒有在說什麼,隻點頭笑道:“那就好。”
蕭桓陪著葉輕綃又走了一段,方才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雖然很想再和她多呆一會兒,可是天色已晚,到底是不忍心讓她凍著。
聽得蕭桓的話,葉輕綃猛地一拍額頭,驚聲道:“糟了,蘭草還在茶樓等我呢!”
她那會兒去茶樓之後,曾跟蘭草約了時間,讓她回去等著自己。不想後來竟自己帶著蕭桓去吃餛飩了,蘭草找不到自己,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著急呢。
“放心,我已經著人將她送回去了。”
蕭桓溫聲說了這麼一句,到底是忍不住調侃道:“若是等著你想起來,你那小丫鬟怕是要等得哭鼻子了。”
葉輕綃詫異的抬起頭,感歎他心細如發的同時,又有一絲甜蜜。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心細的男人,他之所以事事周全,不過是因為將他掛念在心底罷了。
念及此,葉輕綃不由得勾起一抹大大的笑意,誠懇道:“多謝。”這一聲謝意,她是真心實意的。
而蕭桓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真心實意,溫聲道:“你的謝我收下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夜色濃重,像是被潑了墨一般,濃稠而漆黑。二人一路行走,離著鬧市越來越遠,四周也逐漸靜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