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都獻禮之後,便是一派的歌舞升平,賓主言歡。外間是炎熱的暑天,殿內卻在冰塊的降溫下,感受到了涼爽的舒適感。
除此之外,更有那歌姬舞姬的歌舞伴奏,臣子們的把酒言歡,將這殿內的氣氛烘托的越發好了起來。
今日的康帝格外開心,他的左右坐著蕭越和簫曲清兩個雙生子,奶聲奶氣的舌燦蓮花,小嘴裏說出的話簡直能甜到了康帝的心中去。而康帝的身側則是靜妃和容妃兩位嬪妃,一個恬靜如詩,一個清冷出塵,然而卻都是對他傾心不移。
康帝心中開心,便多喝了幾杯,頭也有些微醺。再看向殿內的臣子們時,更生了幾分感慨之意。西楚國有這些國之肱骨,君臣同心,何愁西楚不強大?
念及此,康帝霍然起身道:“來,朕敬各位愛卿一杯酒。”
他有些喝多了,可是臣子們可都清醒著呢,聽得這話,頓時都紛紛起身回道:“微臣不敢。”
再次一飲而盡之後,康帝方才由著容妃的攙扶下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眼見得他這個模樣,一旁的何公公有些擔憂的望著康帝,而後給靜妃使了個眼色。旋即就聽得靜妃輕聲問道:“皇上,您可要先去內殿休息一會兒?”
聞言,康帝頓時擺手笑道:“不必,朕喝了多少心裏有數,不礙事的。”說著,他還寬撫似的拍了拍靜妃的手。
見狀,靜妃無奈的一笑,有些羞澀的將手從康帝掌中抽出,隻是心裏還泛著些微的甜蜜。
眼見得氣氛被烘托至頂峰,葉輕綃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道:“我出去一下,哥哥你看顧好母親。”
這殿裏的酒氣有些濃重,她略微不舒服,需要出去透一口氣兒。
見葉輕綃的兩腮有些酡紅,溫子辰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兒來,倒出一粒白玉色的丸子,塞到葉輕綃的嘴裏,嗤道:“不能喝酒就別逞強,待會撒酒瘋可沒人搭理你。”
那藥丸入腹,頓時便有一股清涼之感升騰而起,將她原先的不適也緩解了幾分。葉輕綃睨了溫子辰一眼,嗔道:“你遲早死在這張嘴上。”
眼見得葉輕綃徑自出去,溫子辰微一蹙眉,朝著身後吩咐了一聲:“你去跟著她,別讓她一不留神掉水裏了。”
他雖沒好話,但那臉上的關切是掩蓋不住的。
葉輕櫻離得最近,自然聽到了溫子辰的話,因掩唇笑道:“你們這對兄妹可真是冤家,不過我倒是好奇,若是換了那位,你會說出什麼來?”
她一麵說,一麵衝著另一側的謝潤芝挑了挑眉。
見狀,溫子辰頓時無奈笑道:“大姐,您這出嫁在即呢,就別操心弟弟我了。”
調侃不成反被彈回來,葉輕櫻霎時便紅了臉,嗔道:“怪不得三妹說你,該。”隻是她的眉眼裏,到底是多了幾分動人風韻。
嗯,的確是快該嫁人了呐。
被葉輕櫻挑眉示意的謝潤芝,起初還有些迷茫,可待得看到溫子辰的眉眼之後,霎時便明白了過來,登時就有些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