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胡天胡地的話語。
如是換在往常,定然難以掀起任何的波動,落在此處這些修士的眼中。
也定然會換來無數的嘲諷與笑容。
可是。
來自主管修士麵上的憤怒與無奈,以及那身軀,乃至肢體之間所存在著的顫動。
卻是讓此處船隻之內所有的修士都是知道,上方那漆黑漆黑的玩意,是個厲害的存在。
或許,是那真正的大能修士走出,隻是為了遊戲人間。
這樣的想法,與念頭,才一生出,他們竟然沒有任何的質疑,反而,還全部都是相信。
這讓他們對生死禪剛才胡亂所吹噓的一切,那相信的力度,更為的大了。
而那主管修士,則是滿頭大汗。
以他的眼力勁,他當然是不會相信生死禪的胡說話語。
可對方之話,實在是太過囂張了,這等話語,若是傳達出去,那麼自己定然人頭不保。
在他的記憶之中,膽敢將天地商會的領頭人物,給全部說道一遍之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對。
眼前所存,不是人類修士,按照這主管修士的說法,這是一隻畜生,而且是那能夠口吐人言的畜生。
麵對此等存在。
在過往的年數之中,處理了很多大小事情的主管修士,此時已經是麵帶無數的愁容。
心頭之內,所存在著的憂愁,在此時,也是達到了極致。
但更多的則是畏懼。
是發自內心,對那生死禪真正的畏懼。
“這位前輩,此事是否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一陣衡量之後,這主管修士最終,還是說出了如此之話。
這話語之中的卑微,表露的淋漓盡致,隻是為了希望能夠滿足生死禪所需。
可是。
生死禪所在意的並非這些,它眸子一瞪,滿是不滿,“怎麼,你需要和老子商量?”
“莫非,你是看不起老子?若不是如此,怎會生出這等想法?”
這話語之中,冰冷非常。
所透露而出的深意,也是明顯之極。
那主管修士一聽,頭頂汗水更多,嘩嘩落下,整個人的心頭之內所存,當先,就是有著一種要將他徹底崩潰的態勢。
“沒,沒,沒有……。”主管修士顫抖出聲:“我等願意按照前輩剛才所說去做,隻是晚輩有一件事情,還請前輩答應。”
“說。”
“前輩能否將剛才那些之話,給那……。”
“放心,老子保證,不會給你等帶來任何麻煩,前提是,你等必須用心侍候老子,否則,隻要老子一個不爽,心情一個不美妙,嘴巴一開,將這話語傳到你們天地商會,那麼可就不要怪老子沒有提醒你們啊。”
生死禪一臉很是大度的模樣,說著之話,卻滿是刻薄與刁難。
而主觀管修士,雖然滿是無奈,卻也隻能應答,心中,對生死禪卻是已經詛咒了無數遍。
……
血劍門內。
這些年來。
自從葉楓率先進入了萬丈溝之後。
整個裁決峰的一部分弟子,也是跟從而入。
木心,在這之後,也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進入了萬丈溝內。
可以說。
萬丈溝事情,對整個血劍門來說,是一大事。
而且。
還是一個震驚整個血劍門山門的大事。
但隨著一個個裁決峰修士的死亡,整個血劍門之內,卻是被一股奇異的氣息,給徹底籠罩與環繞。
這些氣息之內,有著冷笑,無奈,羨慕,也有著一些無法述說之意。
這些年來。
圍繞在那萬丈溝入口之前,懸掛在那空中的大型畫麵,依然是就此存在於那裏。
且這些畫麵之上,所出現的一切,也是清楚展露。
哪怕在數年的時間過去之後,對著那前方所觀看而去的修士,卻依然是不曾減少。
“如此多年,唯一存活的木心師姐與那小子,還沒有從中走出,莫非,在那其中,發生了什麼我等所不知道之事?不然,為何過去了如此之久,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修士們對著前方那屬於木心與葉楓兩個的生命玉簡就此看去,才一看去,他們的眸子之內,就都是閃爍著了各自的思索與念頭。
“說的有些道理,若是排除此論,那麼他們在那其中所呆的時間越久,所有著的收獲,也定然會越為強大與豐厚,或許,這對他們而言,乃是一個不錯的好事,而對我等而言,卻是唯有羨慕嫉妒……。”
“哼,到底是好,是壞,誰說的定呢?若是真是在裏麵遭遇了大麻煩,那麼這一次,對他們而言,就算是能夠在那裏麵繼續存活,這也絕對會影響他們的整個人生,也會讓他們成為那裏的最後歸宿。”冷笑的聲音,在此時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