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荀,你叫我荀經濟即可,我手上正好有這麼一小院子,隻是原房主隻售不賣,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正好離這裏也不遠。”
令墨和秦晚林想想看看也無妨,遂答應下來。
三人一前一後的去了,果真如荀經濟所言的,穿過一條巷子,就到了地方,進門後就是一所小院子,方方正正的,三間青瓦正房,東西兩側還有廚房,雜物間,院子中間還有一架葡萄,葡萄架下還有一個石桌並四個石凳子,隻是還未進入盛夏,葡萄也才剛剛長出巴掌大的葉子。
秦晚林一看見這個院子就喜歡上了,她拿眼詢問令墨的意思,令墨也點點頭。
秦晚林和令墨又往正屋裏看了一圈,正中間一間是正廳,兩側是臥房,房間裏擺放著些普通的家什,沒什麼花哨的樣式,但一看就是結實耐用。
“這麼好的房子,房主怎麼舍得賣的?”秦晚林問荀經濟。
荀經濟用手拍拍那張木桌子,笑道:“這家原本是做小買賣的,誰知今年年頭好,一下子就作發了,這小院子是看不上了,搬到淮安街那邊蓋大宅子去了,所以才把這些家什的都沒帶去,說是不般配,人有錢了原先的物件可不就配不上了嗎!”
“如果售的話,要多少銀子?”秦晚林咬咬嘴唇,問道。
“我看你們也並非什麼有錢人,給了五十兩也差不離了。”荀經濟眼睛轉了轉,方才說道,“這價格是極公道的,不行的話你們出去打聽打聽。”
荀經濟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小姑娘是個初出茅廬的,沒多少經驗,再看她們的穿衣打扮,也並非有錢人家,所以隨嘴一說,也沒料定她們會買。
秦晚林搖搖頭,五十兩她哪有那麼多銀子啊。離開江府時,一應貴重的首飾,衣物她都沒拿,她隻拿走了那支蝴蝶點翠釵以及小匣子裏的二十兩碎銀子。
誰知令墨在她的小背囊裏掏了掏,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荀經濟,“一應的手續就麻煩你幫我們辦齊了。要是方便的話,今晚我們就想搬進來。”
這下荀經濟傻眼了,沒想到這小姑娘真是出手不凡,一下子就掏了五十兩,但他也並非什麼奸詐邪惡之人,收下銀票,還不忘好心的告誡令墨和秦晚林:“小姑娘們還是要注意些,雖說呂州城治安一向良好,但財不外漏,你們還得切記。”
令墨和秦晚林一同福了福,真心誠意的表示了感謝。當晚,兩人胡亂睡下不提。
第二日,秦晚林和令墨兩人一同去街上采購些生活用品。兩人剛買好,正走出店門,就碰見了一熟人,這人就是何蘇木。
上次花燈會匆匆一別,何蘇木就再也沒見過秦晚林,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打聽到秦晚林的消息。有時等他空閑了,他就在江府周圍隨意轉轉,盼望著能碰見秦晚林一兩次,誰知,秦晚林居然一次也沒出現過。
江彥秋中舉的消息是傳遍了整個呂州,何蘇木當然也聽說了。他想著他怕是再也見不到秦晚林了,她將被徹底鎖在了深宅大院裏,而他隻能隔著那高高的圍牆,抬頭看看那片與她共享的天空。
誰成想,老天居然還能如此厚待他,讓他在大街上就瞧見了心心念念的人兒。所以當他第一眼看見秦晚林的時候,他還以為那是個跟秦晚林長得比較像的一個姑娘而已,走進一看,才發現真是秦晚林本人。
他高興壞了,激動的手足無措,還是秦晚林較為鎮定,她想著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好在買東西的店鋪離她的新居不遠。
於是秦晚林把何蘇木帶至新居,將離府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何蘇木,何蘇木對秦晚林的所作所為感到既欽佩又心疼。
“秦姑娘,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來仁草堂找我。你這裏離仁草堂很近的。”告辭的時候,何蘇木懇切的說道。
“我還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現下我落腳的地方有了,可我還得找個活計,不拘什麼樣的,隻要我能做,吃苦受累我都不怕。隻是我人生地不熟,沒有路子,煩請你幫我留意留意。”秦晚林依靠在院門上,她笑著說道。
“好的,等有消息了我再上門來通知你。”何蘇木知道秦晚林家中隻有女眷,也不方便多留,說完話手腳打飄的走了,反正這裏不是江府,以後多的是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