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也沒說啊……”周媽心知大事不妙,自己一不小心把所有人苦心隱瞞的事實說出去了!
“你說我,沒有子宮了?”白月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周媽。
周媽慌張的搖頭,拚命地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有這麼說過,白月啊你聽錯了!”
“周媽,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白月瘋了一樣的搖晃著周媽的身體,不知道哪裏來的蠻力,竟然將比白月魁梧了一大圈的周媽搖晃倒地。
“白月啊,你聽錯了!”周媽的聲音在白月耳邊響起,然而此刻的白月已經快要瘋了。
她腦袋裏有各種聲音在回蕩,各種畫麵的反複重播,怪不得自己手術後又感染了三次,怪不得自己醒來就要護士貼身照顧,甚至大小便失禁,怪不得司徒安連一杯涼水都不允許自己喝,怪不得她稱重的時候暴瘦了那麼多,她就覺得好像身體裏少了點什麼,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司徒淩竟然摘掉了自己的子宮!
那是她的子宮,一個女人的命根子!
“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白月蜷縮在沙發一角,眼淚撲簌簌掉下來,她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陷入一個恐怖的怪圈。
沒人能明白她的掙紮,她的恐懼,她被心愛的男人傷的那麼深,那麼深。
“白月啊,你快起來,地上涼!”周媽不忍心看白月這樣折磨自己。
“你給我走開!”白月瘋了一樣的吼叫著,突然站起來,身上散發著一股臭氣。
但她已經不在乎了,是的,她又大小便失禁了,那又怎樣?
“你們都別管我,都別管我!壞人,你們都是壞人!”白月指著屋子裏的一眾傭人,惡狠狠地嘶吼著,現在在她眼裏已經沒有好人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白月吼叫著,恨不得將身邊的人一一撕碎。
她衝出房間,外麵正下著大雪,而她卻光著腳什麼都沒穿。
“白月!還不趕緊把她帶回來啊!”周媽急的直跳腳,周圍幾個男傭人趕緊將雪地裏掙紮的白月拖拽回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禽獸,你殺了我的孩子,還奪走了我的子宮,你好狠毒!”白月張牙舞爪的亂抓亂撓,傭人的臉上多少都掛了彩。
周媽好不容易穩定了白月的情緒,給她灌了一杯安眠藥,白月這才熟睡過去,夢裏還不停的抽搐,雖然睜不開眼,但嘴裏卻念叨著:“你這個禽獸,你殺了我的孩子!”
司徒淩回家看著在床上抽搐的白月,將她抱在懷裏安撫著。
白月的身體漸漸放鬆,終於安穩的沉睡了。
司徒淩站在白月旁邊,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幾天他休息的也並不好,常常借助酒力才能入眠,第二天還有各種跨國視頻會議要開。
或許,他真的應該放白月離開了吧?換一種保護方式,或許對她對他會更好。
第二天,司徒淩換了一身衣服,吩咐周媽不能離開白月,時刻盯著她的狀況,不好了立刻來告訴他。然後司徒淩就去上班了。
周媽不離開半步的守在白月身邊,白月抱著一個灰色的小熊笑嗬嗬的說:“周媽你看,這是我孩子哦,你看這雙大眼睛,像我還是像司徒?”
周媽抿抿嘴,看著那個灰色小熊,嘴裏像吃了黃連一樣苦澀。
這時,方琪琪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白月看到方琪琪,眼神一變:“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