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趕到醫院,看到司徒淩正站在病房外一個人上神,他想也沒想的衝過去,又給了司徒淩一拳。
司徒淩一驚,司徒安不等司徒淩反應過來就又揮了一拳。
司徒淩不可能叫司徒安再打第二拳,他反手一擋順便給了司徒安一記重拳。
隻一拳,打的司徒安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你什麼時候學會跟我揮拳了?是不是上次讓你打了一次,養成蹬鼻子上臉的習慣了?”司徒淩快速恢複了冷靜沉著的氣場。
司徒安站起來抹抹嘴角,不服氣的說道:“是,我承認我打不過你,但是你要知道,白月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要還是個人,就應該有起碼的負罪感!”
“這個還不用你教!”司徒淩沉著的說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叫司徒安的氣場收斂了幾分。
“她怎麼樣了?”司徒安看著病房裏的白月問司徒淩。
司徒淩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怎麼知道白月進醫院了?”
司徒安沉默片刻,看著司徒淩說道:“我知道,家族勢力我是不可能爭得過你,我也沒想過爭,但是月月,我從沒想過讓給你。所以,周媽是我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司徒淩狡黠的嗬嗬一笑:“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主動告訴我。”
“你知道?!”司徒安愣住了,怎麼可能?周媽一直很忠心!
“不是周媽告訴我的,是我自己查到的,你覺得我可能不知道麼?你在我家裏安排一個人,我沒有除掉已經很給你麵子,也是為了白月著想,不然我為什麼會叫周媽照顧白月,你心裏沒點數麼?”
這次司徒安徹底沒聲音了,他的心裏越來越佩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雖然異母所生,他們的感情卻很微妙,說不上很好,也說不上不好。
“不過,我勸你不要想繼續安插人在我身邊,也最好把周媽調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司徒淩不急不緩的說著,淡定從容。
“我知道了。”司徒安算是屈服了。
經過專家會診和搶救,白月的容貌算是恢複了七八分,但是難看的疤痕還在臉上掛著。而因為重度傷口感染,她的聲帶壞了,說不出話,眼睛也看不清東西了。
醫生說,她現在的視力,就像一千多度的近視眼,就算戴近視鏡都沒有用,壞了的是眼角膜。如果能找到合適的眼角膜移植一下,應該沒問題。
白月躺在病床上,司徒淩終於來醫院看她了。
但是此刻的白月已經不期盼看到司徒淩了,甚至有點厭惡。
“白月,你醒了。別怕,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司徒淩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月便生硬清冷的揮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好,我不說話,我就在你身邊守著。”司徒淩沉下臉耐著性子說著,從出生起就沒有人敢打斷他說話,除了他父母,沒有人敢觸他的眉頭。
白月卻堅決的搖搖頭,指了指方門口,示意司徒淩離開,如果不走,白月就要拔掉針管。
司徒淩隻好站起來,柔聲說道:“月月,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離開醫院,司徒淩一言不發,黑著一張臉回到公司,整個公司這一天都不敢出什麼動靜。
晚飯過後,白月看著正在給她讀報紙解悶的司徒安,抓了抓他的袖子。
“怎麼了?”司徒安問道。
白月拿起一根筆,在報紙上寫了一行字:求求你,帶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