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淩敲門敲了半分鍾,不見白月來開門,似乎房門被從裏麵反鎖了。他心裏突然著急起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司徒淩放下營養早餐,狠狠地踹了幾腳,門被踹開,床上空無一人。
“月月,月月?!”司徒淩嘶吼著,瘋了一樣的尋找白月,在他看到浴缸裏那一灘血跡的時候,差點就要昏死過去。
“月月!白月!”司徒淩撲過去,哭著抱起浴缸裏早已流血而死的白月。
“月月!月月……”司徒淩仰頭猛地哭了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司徒淩抱著白月,泣不成聲。
白月早已經流幹了血,身體幹癟的像一片葉子。
雖然送到了醫院搶救輸血,但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司徒淩抱著白月的屍體,在醫院坐了三天三夜,不吃飯也不睡覺,聽不進去別人跟他說什麼,眼裏心裏隻有白月。
“她不會死,她怎麼會死?她說過的,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她說過的!”司徒淩的眼淚都流幹了,什麼也哭不出來,身體嚴重脫水,也嚴重營養不良。
但誰也不能動白月的屍體,司徒淩會跟他們拚命。
贏先生收到消息,立刻從美國趕了回來,已經是第四天了,司徒淩仍然抱著白月不放,屍體已經有一股味道了。
贏不凡捂著額頭深深歎了口氣,早知道換子宮這件事會導致白月的自殺,他就算用自己的家產換取那個合適的子宮,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月竟然這樣在乎司徒淩,在乎他的名譽,他的感受。她不要他做一個敗家子,做一個家族的叛徒。
她寧願一死,似乎也應了她的初衷。
她就是要司徒淩好好地活著,不然她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在贏先生的勸說下,司徒淩終於認清了現實,他深愛的白月已經死了,屍體都已經發臭了,她必須去火化了。
那個曾經給白月準備的空的墓地,現在裏麵躺了一具真正的靈魂。
司徒淩消瘦的不成樣子,整天在墓地裏抱著白月的墓碑,借酒澆愁,幻想著白月的樣子,夢裏也是白月。
他自言自語,自說自話,所有人都以為司徒淩瘋了。
贏先生回國了,他說司徒淩會好起來的,隻是個時間問題。
司徒淩沒事就翻出白月的手機,看她在微信上敲的那一行沒有發出去的字。
“白月,我也永遠愛你……”司徒淩說完,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整個墓地裏都是回音,慘不忍聞。
他的心好疼好疼,好傷好傷,痛的每一個神經都在難過,每一個毛孔都想流淚。
“你為了我,寧願去死,可是我不能死,我為了你,必須好好活著!”司徒淩抱著白月的墓碑,最後一次親吻了上麵白月的照片。
上麵的女人笑顏如花,明媚如風,她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是愛她的人會替她好好活著。
司徒淩承載著白月所有的愛和寄托,重新開始生活。
他依然每周都到墓地來看望自己的妻子,陪他的妻子說上一天的話,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伶仃大醉。
就這樣,他堅持了六十多年,風雨無阻,用這樣的方式,兌現了他對白月的承諾——愛她一輩子,下輩子再做夫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