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打開手機,撥通了許安歌的電話,現在能陪她說說話的也就隻有她了。
電話接通,“安歌……”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得要命。
許安歌聽到慕暖沙啞的聲音,拿起遙控把電視調成靜音,“我的大小姐啊,為了那種事你至於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慕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歌,我想喝酒。”
電話那頭的許安歌簡直被氣笑了,“想喝酒?就你那身體,你怕不是不要命了!”
慕暖現在隻想大醉一場,“安歌,就這一次,我想喝酒。”
許安歌想了想,與其讓她這樣折磨自己,倒不如真的讓她醉一場,也許就能認清自己的內心了,“你在家等我,我過來找你。”
“謝謝你,安歌。”
許安歌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說謝謝就見外了,我先掛了,一會見。”
慕暖放下手機,站在梳妝台前,才發現自己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嘴唇也有些幹裂。
慕暖坐下來畫了一點淡妝,遮住憔悴的臉色。
化完妝,換了身衣服,便聽到敲門聲,“暖,是我,你準備好沒?”
慕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裝束,確定看不出來病態之後,便打開了門,“好了。”
許安歌仔細打量了一下慕暖,“你化妝啦?”
慕暖笑著點點頭,對她眨眨眼睛,“去酒吧,當然要好好打扮一下了,沒準能遇到小帥哥哦!”
許安歌看她現在的樣子,的確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不過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事出反常必有妖,“隨你,走吧。”
慕暖和許安歌來到夜魅,黃昏時候,裏麵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慕暖第一次到酒吧,隻知道跟著許安歌後麵走。
坐到吧台上,許安歌對酒保喊了一嗓子,“深水炸彈,一打。”
旁邊的人聽到許安歌的聲音,不禁看向她,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點了深水炸彈,估計兩杯就倒了吧。
許安歌不耐煩地瞥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那些人也就哄笑著散去了。
酒保很快就將酒調好,擺到她們麵前。
慕暖拿起洛克杯,絲毫沒有猶豫,猛地灌入喉中。
許安歌看著她就那麼灌下去了七八杯酒,就跟喝水一樣。
慕暖眼眸依舊清明,沒有絲毫醉意,緩緩放下手中的洛克杯,問道:“有烈一點的酒嗎?”
酒保看了一眼慕暖,按常理來說一個人喝了那麼多深水炸彈,早該醉得不省人事了,“伏特加可以嗎?”
“隨便。”
許安歌看著慕暖,“暖,你酒量不錯啊,練過吧?”
慕暖拿起一隻洛克杯,在手中輕輕地晃著,“我第一次喝酒。”
許安歌微微蹙眉,知道她還在繃著,隻是不願意說而已。
“說說吧。”
慕暖輕輕抿了一口酒,“說什麼?”
許安歌隨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就想自己的感情這麼不明不白的?”這酒挺烈的啊,怎麼慕暖喝了那麼多一點醉意都沒有呢?要不是和她認識這麼久,她都要懷疑慕暖是個資深酒鬼了。
慕暖將酒杯中的酒猛地灌下,“我不知道。”
許安歌歎了一口氣,“那我就談談我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