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的冬天永遠都是灰蒙蒙的，霧霾讓整個冬季幾乎都看不到天空本來的顏色。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今年的最後一天，慕暖和許安歌早上下課之後蘇木便過來接她們了。
慕暖很自覺地坐在了後座，許安歌坐在副駕駛，“蘇醫生，我得去A大接個人。”
蘇木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什麼人？”
慕暖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朋友。”
許安歌激動地問道：“什麼朋友啊？男的女的？”
慕暖看了看手機，笑道：“小帥哥哦！”
許安歌眼睛瞬間亮了，捂著嘴猥瑣地笑著。
蘇醫生瞥了她一眼，許安歌立馬噤聲，“咳咳……和我有什麼關係？”
【企鵝寶寶：一起跨年？】
過了許久，江翊洲才回了消息。
【Pluto：剛在做實驗報告，沒看手機。】
【Pluto：去哪？】
【企鵝寶寶：我馬上到A大門口。】
【Pluto：哪個門？】
【企鵝寶寶：高中部的那個小北門。】
【Pluto：我現在過來。】
“蘇醫生，你們等我一下，我下去接一下他。”
蘇木將車停下，“你去吧。”
許安歌眼巴巴地看著慕暖，她也想看小帥哥啊！奈何蘇醫生的死亡凝視太可怕了！
江翊洲拿著手機站在門口，剛準備打電話給慕暖，就感覺背後有人捂住他的眼睛，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猜猜我是誰？”
江翊洲拿下她的手，“慕小暖，你多大了，還玩這個？”
慕暖將手放下，“你怎麼知道是我，剛剛不是我的聲音呐！”
江翊洲無奈地說道：“第一，除了你沒人這麼無聊，第二，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慕暖和江翊洲正準備往回走，就被人叫住了。
慕暖回頭一看，心裏暗叫不好，是她高中的班主任，自從知道她填的S大之後，差點沒衝她家去把她揍一頓。
慕暖訕訕地上前打招呼，“老……老師好！”
班主任手上拿著書，顯然還要去上課，“你怎麼回來了？”
“明天就元旦了，我和朋友一起跨年。”
班主任拍拍她的肩膀，“看到你拍的那個電影了，不錯，好好努力！”
慕暖抿唇輕笑，“老師教得好！”
班主任看著慕暖，眼裏泛著淚花，“死孩子，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上次在飯堂也沒趕得上見你一麵。”
慕暖眸中也蒙上一層水霧，“怕老師罵我填的S大。”
班主任握著慕暖的手，“哪能罵你呢？教過你的老師沒有一個不自豪的，走到哪都是說慕暖是我們的得意門生。”
慕暖笑了起來，“能在A中待三年，也是我的榮幸。”
班主任拍了拍慕暖的肩膀，“有時間回來一趟，你的學弟學妹們都想見見你。”
慕暖點點頭，“好，等元旦收假回來。”
班主任看了一眼手表，“行，那你後天吧，明天學校放一天假，我就先走了，下節我還有課。”
慕暖揮揮手，“老師再見。”
江翊洲看著慕暖，“你初中可不是這個性格。”
慕暖看著A中門口的大時鍾，“初中的時候年紀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