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這種時候都要膩歪在一塊兒，服了服了。”蘇木一邊幫陸星辰換藥瓶一邊調侃道。
陸星辰將靠枕墊到身後，微微坐起身來看著蘇木，“這瓶要多久？”
蘇木看了一眼他的手，“這個快，二十分鍾，剛剛那瓶打完難受嗎？”
陸星辰看著蘇木，“手上有一點疼。”
蘇木將換下來的點滴瓶放到醫用托盤上，“阿奇副作用大，會刺激血管和腸胃，但是你用不了頭孢和青黴素，隻能用這個。”
陸星辰微微頷額，“沒事。”
蘇木隨意地坐在了旁邊的陪護床上，“陸星辰。”
陸星辰微微偏頭，“嗯？”
蘇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慕暖身體不好，按照最近幾次的產檢結果來看，小家夥發育不錯，但是慕暖她……”後麵的話他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陸星辰明白。
陸星辰抿著唇，“沒有辦法嗎？”
蘇木搖搖頭，“打掉孩子這種選擇我設想過，但是以她的身體情況，這個孩子沒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點你想清楚了，而且對她的身體傷害極大。”
陸星辰低眸看了一眼乖乖睡著的慕暖，她兩隻手拉著他的手指，臉頰微紅，軟乎乎的窩在他身邊，像隻乖巧的小貓。
“如果是在她和孩子之間做選擇的話，我寧可一輩子不要孩子……”
蘇木歎了口氣，“慕暖年紀太小了，加上本來身體就不好，發育比別的女孩慢……”
陸星辰不可置否，慕暖從小就比別人慢半拍，個子小小的，就連生理期也是到十五歲時才有的，即使是現在，她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小孩子。
“我本來想著等她大些再生孩子，或者她身體不好就不生，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蘇木幽幽地說道：“慕暖到現在也不過才十幾歲，你真下得去手，沒罪惡感嗎？你別裝，最近是不是還有？”
陸星辰緊緊抿唇，“是。”
蘇木歎了口氣，“慕暖什麼都由著你，你自己克製著點。”
陸星辰看著蘇木，“我很輕的……”
蘇木眯了眯眼睛，“你那還輕？你是忘了那天我去送藥的事了嗎？我都服了，你是真的不會還是咋？能給人家小姑娘弄成那樣？”
陸星辰耳尖微微泛紅，“當時沒經驗，就是道聽途說，然後一激動就……”
蘇木扶額，“你沒有實戰經驗我不說什麼，但是你好歹得有點理論知識啊！”
陸星辰有些懵逼地看著他，“我沒辦法有理論，沒人給我示範過。”
蘇木無語地拔了針，將用過的藥瓶和注射器一並放到醫用托盤裏，“我回辦公室再睡會兒，還有四天吊針，我直接配好藥給你帶走，今天就別再折騰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陸星辰按著手上的針口，“好。”
……
慕暖一醒來便趕緊把手貼在陸星辰的額頭上，溫度已經恢複正常。
陸星辰睜開眼睛，“醒了？”
慕暖點點頭，“陸星辰，你不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