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涯坐在了桌子對麵,與那獨自飲酒的人相對而坐。
雷芸則是坐在了桌子的左側,看上去顯得有些局促。
因為葉無涯對麵坐著的這個青衫男子,實在是太過豐神俊朗。
宛若畫中人,從畫中走出一般。
一頭長發用一根樸素絲綢紮好,一襲青衫,並不華貴,卻纖塵不染。
桌子上橫放著一柄青色古劍,劍鞘之上有著細小的紋路,仿佛有一條星河流淌在這紋路之中……
男子的腰間,還懸掛著一枚玉佩。
玉佩之上隻篆刻了兩個字,“獨孤。”
男子默默飲酒,並未理會葉無涯二人的落座。
葉無涯倒也沒搭話,落座之後隻是靜靜的聽著不遠處那個說書先生講述的各種怪力亂神。
不消片刻,那跛腳掌櫃的便捧著三壺杏花釀走了過來。
“幾位客官,來嚐嚐我這的獨門酒水,這杏花酒雖然算不得什麼名貴的山上仙釀,但是在我這可是獨一份的,別家想釀出這個味,一個字,難!兩個字,極難!”
葉無涯接過掌櫃的送來的酒水,望向麵前那個俊朗男子,手腕微微一抖,一壺酒水便在桌子上橫移了過去。
也不見那男子有何動作,那壺酒水在臨近他身前時,忽然戛然而止。
葉無涯微微舉起手中酒壺,說道:“葉無涯。”
那男子終於回頭看了葉無涯一眼,同樣舉起了手中喝的隻剩半壺的廉價酒水,說道:“獨孤風吟。”
二人一同飲了一口酒,葉無涯砸吧砸吧嘴,輕聲道:“醇酒綿柔,入喉如潺潺溪水流入江海,初來不覺烈,回味卻稱得上波瀾。”
說完,葉無涯便靜靜的看著對麵那位名字極為雅致的獨孤風吟。
仿佛是在等著他的評價。
誰知那獨孤風吟憋了老半天,這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有點嗆。”
一旁的雷芸直接愣在了原地,葉無涯也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
二人誰也沒想到,如此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貴公子,憋了老半天,竟然就憋出這麼幾個字?
看著二人那錯愕的表情,獨孤風吟仿佛也有些汗顏,這舞文弄墨,吟詩作對,自己本來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問劍還行,拽酸文,那是真不行。
葉無涯也憋了半天,期間還喝了口酒壓壓驚,這才開口說了兩個字。
“直爽。”
店小二這時端著幾分精美的小菜,放到了桌上。
那獨孤風吟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夾了好幾塊肉,葉無涯倒是沒動筷,隻是把自己麵前的那盤菜,微微往雷芸那邊推了推,隨後望向獨孤風吟問道:“天機城好像忽然湧入了不少人?”
獨孤風吟低著頭,一邊吃一邊說道:“天機軍新立了一個天殺營,現在正在招兵。”
葉無涯有些不解,“隻是一個天殺營而已,就來了這麼多人?”
獨孤風吟抬頭看了葉無涯一眼,仿佛覺得葉無涯這個問題,問的很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