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老侏儒,還不快點交出文牒,找死是不是?”守衛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此刻見大巫師死死盯著他,頓時來了脾氣。
“手,我的手怎麼爛掉了。”
守衛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散發惡臭,血肉發青,流出大量的膿液。
很快,守衛便化作一攤血水。
守衛雖死,但毒卻在繼續傳播。
一傳二,
二傳四
……
很快,整個關卡的人都中了毒。
他們化作一灘膿水,諾大的城鎮已經空無一人。
薑浩用留影石記錄著一切,對大巫師的防心更重了幾分。
這廝用毒無形之中,出神入化,倒也算是個天才。
隻要有這留影石記錄,薑浩就不怕大巫師反水。
雖然一個烈風國可能算不了什麼,但背叛可不是好的名聲,特別是對於巨魔族來說。
走在空蕩蕩的城池中,用業火護住口鼻,關住喉嚨,封閉毛孔。
薑浩道:“你這毒藥是怎麼弄的?能不能教教我?”
“你學不來的。”大巫師直接否定了。
“為什麼?你魂血在我手裏,信不信我立即掐滅魂血。”薑浩故意威脅道。
“不是我小氣,不肯教你,是你真的學不來的。你這樣的人不適合用毒,怎麼會想到用這手段呢?”大巫師一聽到魂血,心中無名火就起來了。
但他不敢發作,耐心地跟薑浩解釋道。
“真的學不會?”薑浩並非真的想學,隻是隨便問一下而已。
“在我五歲的時候,就被師傅帶走了,放到毒蟲穀之中。煉化萬千毒藥,凝聚出毒藥之心。當我出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解脫了,卻沒想到這毒藥之心是最可怕的東西。”
“隻要我心中還有感情,還有人性,每次觸動,毒藥之心便會發作,摧毀我的身體。每次發作,我的心就痛得厲害,全身就如同螞蟻咬一樣。”
“所以,我必須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姐妹,斷掉自己的念想,屠殺自己的父母。唯有如此,才能保持感情的克製,求得一條生路。”
“最後,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傅,算是徹底完成任務。那人也沒有安好心,完全是想借助我培養毒藥之心,用以突破自己修為。”
“人人都覺得我這毒藥之心是好東西,控製毒蟲能力強大,隨手間就可以使用毒霧,但卻不知道這是最大的折磨。”
大巫師講述著,臉上沒有表情波動,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薑浩歎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說再多的東西,隻是對大巫師的同情。同情對於大巫師來說,或許是最大的羞辱,比死還難受。
大巫師明白薑浩的意思,心有所動,毒心抽動,全身滿是汗水。他皺巴巴的臉上出現許多小洞,流出綠色粘液,髒臭惡心,許多才穩定下來。
薑浩與大巫師一起,偷襲一座又一座的城鎮,將他們核心力量擊殺。
至於百姓這些,則準備由薑國接收。
他畢竟與大巫師不是同一種人,屠滅百姓這種事情可幹不出來。
巨魔族的人見到大巫師,聽說過他的名號,當即跪地求饒。但大巫師怎麼肯放過他們,連求饒的話未出口就將他們毒殺了。
至於其他的烈風國將領,根本不足為慮。
與大巫師告別後,薑浩沒有返回薑國,直接前往中域。他騎著烈焰馬,加速狂奔,心中暢快,一掃之前的不快。
薑真接到薑浩的書信後,皺眉罵道:“這臭小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少爺他去中域了?”馮瑤瑤問道。
“嗯。”薑真點頭,算是肯定,隨即吩咐道,“傳我命令,調集大軍,準備出征烈風國,接受他們的領土。記住,一定要快,別被其他國家捷足先登了。”
“師傅,其他國家哪裏敢跟我們抗衡,而且少爺肯定留有後手了,慢點去也沒關係。”馮瑤瑤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薑真擺了擺手。
薑浩喝了幾口酒,看著薑國的方向,大聲喊道:“薑國,以後再會!!!我會回來的。”
大風舞動,橫掃荒漠,回音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