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幽島?”薑浩自己念了一遍,可腦海中實在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印象,甚至他所知道的中州也並不存在這個地方。
“這裏如此艱苦,為什麼沒有想著離開這裏?”薑浩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那個勞工聽薑浩如此說,趕忙小心的察看四周,有沒有別的人聽到,見其他的人麵無表情的啃食著手裏的饅頭,才放下心來,然後小心的對薑浩道:“這話千萬別說給別人聽,我是看在你讓我一個饅頭,我才告訴你,這裏最忌諱的就是逃跑兩個字,逃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據說都被這裏的監工吸成了幹屍體。”
薑浩神色微變,倒不是說害怕,而是這裏很明顯又是像黑暗世界一樣的詭異空間,裏麵的怪物如出一轍,都像是寄生蟲,靠著吸食別人修煉。
眼前的這個勞工或許不是修士,或者說即便是修士也修行低微,不知道所謂的吸成幹屍,不過是一個人的精氣魂魄被吸走。
他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裏。
接下來的幾天,薑浩一邊認真勞作,一邊伺機打探關於這冰幽島的其他消息,可惜這裏的勞工所知道的都非常有限,接連幾天都沒有問出什麼有效的消息來。
礦場的勞作十分辛苦,哪怕薑浩這樣的凝神期巔峰修士,都有些承受不住,更毋論其他的人。
每天都有不少的勞工或是受傷,或是終於支撐不住,然後就被監工們給帶了下去。
薑浩知道這個礦場是不會給勞工治病的,他們應該就像那些逃跑未遂的勞工一樣,會被監工或者幕後的大人物吸幹精氣和魂魄。
有的時候,薑浩也會覺得很累,似乎這個礦場天然就能吸食人的精氣一樣,不過他比其他的勞工要強上許多。
其他的勞工不是精神不靡,就是落下一身傷痕,如果不是被監工帶走的下場太慘,相信這個礦場至少有一半的勞工第二天就不會去礦場了。
這些礦石很奇特,異常的沉重,的確稍有不慎就會受傷,薑浩很快就在礦上呆夠半個月了,他親眼目睹了不下五十人都監工帶走。
雖然出於惻隱之心,他的確想出手相救,可他此刻自身難保,實在愛莫能助,他記得中州有位賢者一句話說的特別好,“君子不救。”
這句話不是說見死不救,而是就像明知自己不會遊泳,就不會冒死去救落水的人,這樣不過多一條人命罷了。
薑浩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出手了最多把自己也搭進去,不過讓監工們多吸食一個人的精氣魂魄。
隻是,有一次薑浩沒有忍住,在那個好心告訴薑浩這裏是冰幽島的勞工暈倒之後,薑浩忍不住將自己隨身帶的滋補丹藥給他吃了幾粒,在監工準備將他帶走時,他迅速起身,又生龍活虎的搬運石礦,才算撿回來了一條命。
等著一天勞作結束,那個勞工知道薑浩救了他一命,特地感謝他。
“我叫寒江,多謝恩公救我一命,以後恩公但有所求,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那勞工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薑浩沒有要收小弟的想法,而且從來沒有把董同方、孟然這些認他做大哥的人當做小弟,他之所以救寒江,不過是因為他曾好心的提醒自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一直都是薑浩的風格。
“寒江兄弟不必如此。”薑浩趕忙扶起他,他雖然不需要小弟,但是眼下在這個叫做冰幽島的詭異空間,多個朋友總是好事,眼下他也確實需要一個朋友,他日真要逃亡時,好歹有個照應。
“恩公的那些丹藥,”寒江話說了一半,忙又道:“我不是覬覦那些丹藥,而是要提醒恩公,這個丹藥一定要省著點用,因為在這個礦場呆的越久,人的體質就越差,我看恩公這些天一直在服食這些丹藥,才提醒一下恩公,以後這丹藥真的就是救命的神仙藥。”
薑浩理解寒江的意思,不過他現在真的不需要服用這些丹藥,他有些詫異寒江為何會如此說。
“這個丹藥,我很少用的,我來的這些天從來沒用過啊!”
“沒有服用過?”這下寒江大是詫異,“那為何恩公這些天來,氣力竟然絲毫不減,來這裏的所有人哪怕三天就和剛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薑浩不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其實也察覺到,這個礦場很明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