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並沒有直接下手,而是欣賞著她麵上的驚懼,音調平靜:“蘇大小姐不該問我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清楚,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越發的低了下去,眼看著舉著針筒就要刺進她的手臂上的靜脈裏。
“你……你住手……”蘇依歌害怕得額頭上都在冒冷汗,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我……爺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對,爺爺不會放過秦慕沉的。
秦慕沉不過是因為被蘇子悅迷得神魂顛倒,所以想要替蘇子悅出口氣而已,不過,他一個沒有背景的人,不可能不懼怕蘇家的勢力。
“蘇有成?”秦慕沉麵上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對於一個染上了這玩意兒的人,你覺得蘇家還會管你麼?”
蘇依歌對上秦慕沉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被他像看螻蟻一樣的眼神嚇得不寒而粟:“你冷靜一點……”
“該冷靜的人是你,蘇大小姐。”
秦慕沉冷睨一眼,不準備再和她廢話。
電石火光之間,蘇依歌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你聽我說,蘇子悅不是一直想知道她的爸爸關在哪裏嗎?我知道她爸爸關在哪裏的!”
蘇依歌其實也隻是賭一把而已,沒想到秦慕沉真的停了下來。
針尖離她的皮膚隻有一厘米的距離,蘇依歌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後背滿是冷汗,見他真的停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
“關在哪兒?”秦慕沉的手並沒有移開,依舊用針尖對著她的靜動脈,仿佛她隻要說錯一個字,他就會直接將針尖戳進去。
蘇依歌害怕極了,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秦慕沉敢抓她。
其實她並不知道蘇子悅的父親,蘇意之關在哪裏,可是,這個事既然能勾起秦慕沉的興趣,她就要牢牢的抓住這個救命的稻草。
“你先讓人把我身上的藥解了,我躺在這裏都快一個小時了,渾身都酸得不行。”蘇依歌說著,放軟了聲音,咬了咬唇,看起來有幾分楚楚可憐。
從小到大所有在所有男人麵前都無往不利的她,相信秦慕沉其實也是有憐香惜的玉的潛質的。
可是,很明顯,他估算錯了。
秦慕沉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在耍花招。
站在他身後的南川,默默的給蘇依歌在心頭畫了個十字,這蘇家大小姐也是個自以為是的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秦慕沉的耐心耗盡,直接刺進她的靜動脈,眼看著好就要將針筒裏的液體推進去了,蘇依歌嚇得聲音都變了:“我說,我全都說……她爸爸被判了十三年,關在特別隱蔽的地方,據說是在南邊某個深山裏!”
蘇依歌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反而能將這段話說了個完整。
秦慕沉聽了她的話,微頓,但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將一針筒液體全部推入了她的身體裏。
“啊——”
蘇依歌眼睜睜的看著秦慕沉將一針管液體全推進了她的身體裏,死命的尖叫,瞳孔放大得大厲害,滿臉的不可置信。
“秦慕沉,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即使知道怒罵都是徒勞,可是蘇依歌此時已經顧不得別的了,滿心滿眼都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