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正是之前欲對蘇子悅不軌的那群人。
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僅有的能耐就是逞凶鬥狠,靠的就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心狠手辣的給人做事拿錢。
但他們卻沒見過像秦慕沉這麼狠,這麼暴力的人。
有人早就嚇得發抖,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從窗戶上跳下去之後……我們下去的時候,就沒看見……她了……”
因為之前被南川帶來的人打得不輕,所以他們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秦慕沉聽了他的話,麵上的戾氣更重了,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嗜血之氣。
南川和一眾手下都不自覺的將頭壓得更低了,不敢看秦慕沉一眼,連呼吸都放輕了。
秦慕沉的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迫人的氣勢:“你們,逼她跳窗?”
那人連忙否認道:“是她自己跳的……”
秦慕沉哪裏會信他的話,拳頭攥得死緊,卻沒有再動手。
秦慕沉在電視台做過訪談節目,所以那人一眼就認出了秦慕沉。
他想到之前蘇子悅說過,秦慕沉是她丈夫之類的話。
當時他們隻以為蘇子悅是被逼急了隨便說的,沒想到秦慕沉真的來了。
雖然是亡命之徒,可是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害怕。
有人已經主動招供:“我這裏有雇主的電話!”
不等秦慕沉發話,南川就已經上前將手機拿了過來,交給人去查。
秦慕沉一言不發的上樓去了。
……
那間臥室的門已經壞了,房間裏也是一片狼藉。
秦慕沉每走一步,心裏就揪緊一分。
直到走到窗前,他的目光落在窗戶上殘留著的幾根長發上。
他伸手輕輕的拈了起來,頭發又細又長。
是蘇子悅的。
秦慕沉想象著當時的場景,想象著蘇子悅是在多絕望無助的情況下,才會直接從窗戶這裏跳下去。
隻是這麼想著,他的心就疼得仿佛要裂開來。
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伸手緊緊的攥著胸口,低喃出兩個字:“悅悅……”
他將那幾根長發小心的收進西裝外套的內襯口袋裏,才轉身下樓。
……
蘇子悅跳下來落地的地方,有一灘血跡。
秦慕沉隻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如遭雷擊似的僵在原地,再挪不動一步。
“找不到她,你們都不用再來見我了。”
秦慕沉扭過頭不去看那一攤血跡,聲音裏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不管是誰救走了她,就算把整個人城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不管是誰,都不能從他的手裏,把她搶走。
秦慕沉說完,就轉身朝著車停放的地方走去。
南川看著秦慕沉離開的背影,竟然能感覺到從秦慕沉身上散發出的恍然不安。
回到車裏,秦慕沉還沒有啟動車子,秦正又打了電話過來。
“先生,伯爵可能不行了……”
……
“除了擦傷,腳踝脫臼,就沒有別的問題了,隻需要好好調理身體,好好休養。”
“確定隻是這樣?她的情緒很激動。”
“這個要看個人的心理接受能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