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什麼鬧什麼啊你?”
橫了一眼章左玲,喬建海心裏不能說是沒有怨氣的。
吃飯的時候何子梅的冷嘲熱諷也讓他的臉上沒光,本來就是章左玲小家子氣的行為惹了親家母不高興,她還有臉朝自己發脾氣?
他現在巴結厲家人都來不及,她還指望著自己幫她說話?
“如果不是你自己一副沒見識的樣子,別人能挑你的刺兒嗎?不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就知道像個潑婦一樣的發脾氣,到底你是不是一個女人啊?!”
再說了,在喬建海看來,雖然吃飯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的不愉快,但總的結果還是不錯的嘛。
至少厲老爺子和厲任棠對自己的女兒沒有表示出不滿意,這門親事準沒跑!
現在隻要順利的讓喬悅嫁過去,自己的人生就差不多要達到了巔峰,隻要把喬悅給抓緊了,以後厲家的錢不就是自己的錢?!
“悅悅還小不懂事,隨便說你幾句怎麼了?你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要跟孩子斤斤計較嗎?我看你啊,閑得慌就自己找點兒事做,學學貴婦到底是怎麼當的,別以後帶你出去了再給我丟臉!”
冷冰冰的甩下教訓,喬建海才懶得留在這裏看章左玲憤怒的扭曲的臉,他要去書房翻翻老黃曆,厲老爺子交代的結婚日子,別的不說,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是得幫著多拿拿主意才行。
“你說什麼?我是潑婦?她還是孩子?!喬建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老娘沒名沒分的跟了你那麼多年,給你生了一個女兒辛辛苦苦的養大成人,你現在就這麼看我的……”
氣的跳腳的章左玲憤怒的咆哮著,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喬建海對自己如此貶低,滿腔的怒火沒地兒發,喬建海根本就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自顧自去了樓上,隻留下她一個人暴躁的在客廳裏發飆。
憤怒的吼叫聲在空蕩蕩的客廳裏回蕩著,卻隻顯得章左玲的可悲和可憐,因為她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狗,想要咬人卻沒有人理睬。
而喬悅,回到了自己房間裏的她當然聽的到從樓下傳來的咆哮聲,除了將自己的門更好反鎖住以防那隻瘋狗跑上來找自己的麻煩,喬悅進了浴室洗刷掉一天的疲憊。
她不在意何子梅的冷嘲熱諷嗎?
何子梅的敵意和蔑視不單單是刺激到了章左玲,同樣也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傷痕。
她也曾經是自己媽媽手上的珍寶,她也被寵愛的長大的女孩子,忍受這樣的屈辱根本就不是他應該承受的苦難。
如果自己的媽媽還好好的活著,如果她知道自己被人這樣侮辱,那麼媽媽應該會有多傷心啊?
淚水順著灑花噴灑下的水一同流下了她白皙的臉頰,喬悅捂著臉抽泣著,在別人麵前強作的堅強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可以哭訴,她也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為什麼她將自己包裹的那麼密不透風,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