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狡辯了,喬悅,我真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女人。”
厲夜霆緊皺著眉頭看著喬悅,眼神中的失望和輕視不言而喻。
“你貪財、你們家貪財我都能忍——一個為了錢可以下藥和主動爬上我的床,一個把你這個親生女兒當做生錢的工具,巴結的恨不能立刻打包將你送過來。喬悅,你們家人和你這些下作的手段我可以當做是你為了救你的母親不得已而為之。但是你去招惹沈清蓉……”
他頓了頓,仿佛是在喬悅的麵前提起那個名字都有些玷汙了她的清純和潔白。
“喬悅你不要忘了當初你自己說的話,我們的婚約隻不過是一場合作,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私人生活,尤其是不要去招惹清蓉,她跟你不同,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在厲夜霆一聲高過一聲的指控中,喬悅的臉色變得慘白。
自己和他上床的事情,明明是喬瑜下藥陷害自己。
開始在聽到他召開記者會為自己澄清的時候還有一些感動,也有一絲慶幸和自己發生關係的男人是他,而不是那個又老又醜還市儈的煤礦老板劉昊強。
但他此刻說的是什麼?
仿佛自己是為了錢而精心設計的圈套,好像自己是心甘情願送到他的床上,迫不及待的和他發生關係一樣。
還有自己的父親,喬建海那副貪財恨不能賣了自己的模樣的確令人作嘔,但她又能如何?
生為他的女兒她覺得抱歉,但那始終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難道她能夠學哪吒割肉剔骨和父母斷絕關係嗎?
她也覺得羞恥、覺得痛恨,但那是給了自己生命的男人,她能夠如何反抗?
更何況自己的母親一條命掌握在他的手上,不屈服於他,自己又何必和厲夜霆締結婚約,來忍受他帶給自己的羞辱?!
沈清蓉和自己不同——當然!
她是潔白的蓮花、優雅的公主白富美,自己不過是一個苦命的野草,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守住唯一對自己溫暖的母親,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尊嚴,她就是如此下賤、如此卑微……
眼眶變得濕潤,喬悅緊緊的握住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指甲都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在掌心留下鮮紅的印記仿佛也並不覺得疼痛一樣。
緊緊的咬著下唇,喬悅生生忍著心髒如同被針紮的痛感,她不能在厲夜霆的麵前流淚。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自己流淚!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狠狠的忍住蔓延到眼角的淚水,喬悅努力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她倔強的轉過頭盯著窗外,狀似無意的詢問著厲夜霆,心痛的感覺隻有自己一個人暗自承受。
“你最好是好自為之,弄清楚你自己的分量。我們兩個人不過是一個協議婚約而已,不要想太多來幹涉我的身份,要記住,你沒有那個資格。”
厲夜霆仍舊不肯放過,還抓著她的話柄追著打擊,在他看來是在側麵提醒她當初答應過自己不再和顧昊宇來往,但落在喬悅的耳朵裏,卻是赤裸裸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