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霆心中揪痛,可是看著喬悅越走越遠,隻能趕忙將汽車熄火然後飛快的追了過去。
那個寒涼的背影,喬悅看起來是那麼的失落和孱弱。
她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人而已,可是生活卻在她的身上壓了太多的重擔和折磨——而自己,則是那個不止一次重重傷害了她的男人。
心中酸澀的感覺再一次席卷全身,厲夜霆緊緊咬住了牙關,趕忙跟了過去。
一直追在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厲夜霆才看到了喬悅已經找到了醫生,而醫生正在針對她的傷口開始上藥消毒。
“你這是指甲抓的嗎?”
上藥的醫生是一個中年的女人,微微皺著眉頭的她一邊上藥一邊都替喬悅覺得疼。
“嘶——”
酒精的刺激還是讓喬悅忍不住叫了一聲,雖然壓抑著音量,可是那苦著的臉也征兆著她隱忍的痛苦。
“你還這麼年輕也長的這麼漂亮,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一張臉,你這麼重的抓痕如果不小心處理的話,真的會留下傷疤的。”
醫生還是念念叨叨的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警告著喬悅。
“醫院也就隻能先幫你處理,之後的修複和保養也都要看你自己,不然臉上留了痕跡的話,你這輩子都要頂著遮不住的疤痕過日子了。”
站在門口的厲夜霆滿臉的愧疚,每一句話仿佛都是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
如果喬悅的臉上真的留下了傷疤,那他怎麼能夠原諒自己?
又怎麼麵對傷害了喬悅的母親何子梅?
喬悅聽到了厲夜霆的腳步聲,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門口處的厲夜霆,那目光,寒冷如冰。
“行了,暫時也就隻能這樣了,待會兒我給你開一些藥,你自己回家之後要記得每天都要擦拭一遍,傷口愈合之前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更不要碰生水,知道了沒?”
上好了藥水簡單的在喬悅的臉上貼上了紗布,並不知道自己手下的患者心裏五味雜陳,還一臉憐惜的關照著她。
“謝謝你醫生。”
喬悅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對著醫生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變柔和了許多。
醫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交代完畢之後也不在這裏幹耗著,轉過身出了病房去忙其他的事情,而厲夜霆,不知道如何麵對喬悅也不得不挪動腳步走了過去。
“你……還好嗎?”
那麼簡單的幾個字,從厲夜霆的嘴裏擠出來沙啞低沉,像是在砂紙上狠狠的磨過一般。
“你在乎嗎?”
喬悅冷笑一聲從病床上站了起來,目光冰寒的她看著厲夜霆直直的走到他的麵前。
“你的未婚妻此刻還在搶救室裏躺著,她如果還能出來的話肯定會告訴你,她會說差點害死她的人是我,是我推倒了她想要害死她肚子裏的孩子——厲夜霆,這就是她還給我。”
抬手來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痕,喬悅臉上的笑容淒涼,“要是一會兒她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你說,要不要我跪下來求她原諒呢?或者,我現在先跪下來跟你道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