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蘇悅。
新的身份,和新的裝扮,如今的喬悅渾身上下再也看不出絲毫從前的痕跡,舉手投足間的行為和習慣都已經被她自己徹底的改變,她敢說,就算如今喬建海站在自己的麵前,他肯定也認不出來自己是那個被他趕出家門的女兒。
一頭啡紅色長卷發隨著腰肢的擺動而在腰間滑動著動人的弧度,略微貼身的長禮服,讓那個女人的優美身段展現無遺。
來往參加婚宴的賓客都不由得為這位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的女人而駐足,男人都是欣賞的目光,而女人,則多是嫉恨。
“小姐,您的禮花掉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那個身影的身後響起,蘇悅轉過身來微微勾起唇角,隻不過一個笑容而已,卻讓那個男人愣在了當場。
深邃的眼眸似星空似瀚海,流轉的眼波在狹長而卷曲的睫毛下讓人深陷其中而不忍心自拔。
“謝謝您。”
白皙的五指伸了過來,從那個男人的手中拿走了那朵豔紅色的玫瑰,像是從他的胸腔取走了他跳動的心髒。
“不、不用謝。”
男人喃喃自語著,目光迷戀的看著已經遠去的背影。
而蘇悅,她的唇角仍舊以最完美的弧度笑著,那朵剛剛才拿回來的玫瑰,一直捏在手中玩弄著。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禮花,不過是那個男人找的一個蹩腳的搭訕借口。
可是她不介意這樣被人矚目,相反,她很享受有男人會在自己這張虛假的臉上露出沉醉的模樣來。
隻有這樣,她才可以取笑這些膚淺的男人,不是嗎?
蘇悅如願的參加了這場讓海城幾乎所有人熱議了快持續一個多月的盛大婚禮。
哪怕是最為當紅的明星都沒有這麼大的排場,更沒有引來這麼多的媒體和記者蜂擁而至。
看著在麵前展開的壯觀場景,蘇悅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噙著一抹嘲諷和鄙夷。
“真不愧是厲夜霆,說的出做的到。而沈清蓉,你終於如願嫁給了厲夜霆,應該很是幸福和開心的吧?”
蘇悅挑了挑眉,看著在偌大的莊園門口就布置的新人照片,那裏麵幸福笑著的沈清蓉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髒。
就是這個女人狠毒的用鋒利的匕首劃破了自己的臉頰。
她沒有忘記,沈清蓉和喬瑜是如何商量著要將自己扔到荒山野嶺裏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們應該不會想到,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吧?
“等著吧,我們遲早會再見麵的。”
蘇悅笑的暢然,仿佛很是期待當自己站在沈清蓉麵前的時候,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而如果當她知道自己是喬悅的時候,她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不過,蘇悅將手中玩弄了一會兒的玫瑰狠狠的捏成一團——她可沒有想過要這麼早就揭開謎底。
遊戲,之所以好玩當然是折磨人心的過程,當初他們不就是這樣玩弄自己的嗎?
太早的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會奪走她複仇之路的太多樂趣,蘇悅不會那麼傻放棄狠狠折磨這些人的過程,所以,就讓彼此用新的身份多玩幾把——對方是厲少奶奶,而她,則是桐城蘇家的三小姐蘇悅。
“我來參加厲少和沈小姐的婚禮,請問禮物是放到這裏就行了嗎?”
蘇悅笑的魅惑,收禮處的小男生呆呆的點著頭,連問清楚對方的名字都忘了,直到那個笑的勾人心魄的女人離開視線,他才懊惱的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