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的人臉色都極度難堪,其中何子梅更是又青又紫,如果不是因為此刻有那麼多的人看著,恐怕她早就跳出來鬧了起來。
沈清蓉的臉上掛著璀璨的笑容,仿佛對周圍的竊竊私語毫無察覺,她步履穩健的朝著神父的方向走了過去,即便路過何子梅的時候被輕聲叫著名字,她頭也不偏的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真的一個人舉辦婚禮?”
“上一次是當新娘的喬悅消失不見了,這一次怎麼著,是輪著來的嗎?”
“沈清蓉倒是臉皮夠厚,一個人也敢把紅毯給走完了,這麼多人都盯著她看,難道她就沒有一丁點的心裏壓力嗎?”
“就是,就她一個新娘子,這婚禮還怎麼舉行啊?”
下麵七嘴八舌的議論越來越大聲,就連何子梅都聽的一清二楚,站在上麵的神父也是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沈清蓉壓低了聲音對著神父使眼色,也不愧是演戲多年的演員,雖然她出演過的片子的演技不怎麼樣,但是至少這一刻,保持表情不變的她,下麵的人都沒有看出來她眼底蘊藏的怒意。
神父距離的近,聽清楚了簡短的吩咐裏麵藏著的怒火,他表情僵硬,卻不得不站直了身體演繹起來自己的角色。
徹底的忽略掉這場盛大的婚禮應該還有一個男性來充當新郎的角色,神父努力鎮定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朝著正常的婚禮靠攏,好不容易熬到了該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他偷偷覷了一眼沈清蓉,卻見她的表情紋絲不動,仍舊笑盈盈的,像是天底下最為幸福的新娘。
“不是應該新郎給新娘戴婚戒的嗎?難道她準備就這麼自己戴?”
“整個婚禮都沒見到新郎,你們怕什麼?說不定晚上洞房她都自己來了,根本就沒打算要厲少這個人呢!”
“對啊,你看她笑的那麼平靜,像是根本不覺得新郎缺席有什麼問題。”
“你們說,沈清蓉不會是瘋了吧?怎麼我越看越覺得她笑的滲人啊?哪個被拋棄的女人還笑的出來?”
蘇悅坐在人群之中,她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目光淩淩的看著禮台中央那個最為閃耀的女人,仿佛在看著一場最為出色的獨角戲。
沈清蓉不愧是沈清蓉,這麼多人的矚目都沒有讓她臉上完美的笑容崩掉,反而越發的自得了起來……
隻見她伸出手指直接將禮儀捧著的戒指取了一隻出來,然後儀態萬千的親自戴到自己的手上,蘇悅明明看到了,沈清蓉那雙精明的眼眸閃過了一絲寒光,顯然,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自在。
“有人來了——”
位置臨近門口的人叫嚷了一聲,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轉了過去,那輛車若是認識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厲夜霆經常開著它,一如既往的流暢線條和沉默的黑色。
“新郎來了!”
一聲歡呼在人群中炸起,蘇悅也轉過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