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裏的沈清蓉看起來仍舊貌美如花,生了一個孩子的她臉上並看不出來任何憔悴的痕跡,或許是保養得當,甚至還讓人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幾分賢淑的味道。
“這一次的新戲是一部和複仇相關的影視劇,雖然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過我一定會努力的研讀劇本,爭取給我的粉絲表現出最好的自己……”
沈清蓉在記者的采訪之下還在洋洋灑灑的表達著自己的複出準備,然而她的話卻讓電視機前的蘇悅冷下了麵孔。
複仇……
的確,沈清蓉複出的戲碼是複仇,那麼自己再一次登場的時候,又何嚐不是複仇呢?
包括昨天被拍下來的自己和厲夜霆的照片,等到那些看起來曖昧的東西傳到沈清蓉的手上,她會知道那種被人背叛的刺痛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知道,和當初她拿著鋒利的匕首在自己臉上劃的傷痕相比,到底哪一種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沒過一會兒的時間,厲夜霆的電話回了過來。
就這麼短暫的時間而已,他居然真的回去車上找蘇悅嘴裏所說的丟失的耳墜,隻可惜,他並沒有找到。
或許因為那是女人常用的東西,對於厲夜霆而言,並沒有那麼熟悉,又不知道大小和樣式,厲夜霆在自己的車裏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蹤影。
“到底是什麼樣式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重新買一副賠給你吧。”
按道理說,蘇悅自己的耳墜掉了,是蘇悅自己的責任。
到底是不是掉在了厲夜霆的車裏也不一定,哪裏輪得到厲夜霆來賠償?
不過他這樣說,心裏是想著要和蘇悅牽扯上一些關係,哪怕是牽強的理由他也願意。
“那怎麼能行?”
蘇悅慌張的擺手,她也覺得這樣很不合適。
自己的耳墜弄丟了,雖然猜測應該是在厲夜霆的車上,可是終究是自己喝醉了酒才弄丟的,跟厲夜霆又沒有關係,他幫忙找了一圈沒找到也就算了,怎麼能夠讓厲夜霆來賠償呢?
可是厲夜霆仍舊堅持,在電話那邊勸說著,“我說了給你重新買就重新買,你不用推辭。再說,我們兩個人相識一場,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好了。”
“我怎麼好意思呢?”
蘇悅客氣的想要婉拒,但是終究還是推脫不過厲夜霆的說辭,他的態度堅定,仿佛也沒有準備接受蘇悅的拒絕。
“就這樣說好了,明天你有空嗎?我陪你去珠寶店逛逛,到時候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好吧?”
“那……那我隻能說恭敬不如從命嗎?”
蘇悅輕笑了一聲,也覺得繼續推辭下去顯得過於做作,隻得應了下來。
兩個人這樣就算是已經約好了,其實明明不過幾麵之緣而已,但是訂下約定一起逛珠寶店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或者出格的,兩人之間的對話如同行雲流水,絲毫沒有讓人覺得不適的地方。
而在另外一邊,複出的記者發布會結束之後,沈清蓉並沒有就此回家。
還有不少的記者跟在她的身後,紛紛舉著話筒還想要多一些一手新聞。
“沈小姐,哦不對,現在應該要叫您厲少奶奶了!”
第一個開口的記者有些眼色,知道沈清蓉應該會喜歡被人提及她的新身份,果然一開口就看到沈清蓉的臉上升起了一抹笑容,那看似含蓄的笑容裏多多少少還是帶著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