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長相相較於一般男人要出色許多，甚至曾經有過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女人，隻單純因為自己的相貌而上來搭訕，不過他並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所以對自己的樣貌也從未放到心上。
更何況，還沒有人如此直白的誇獎過自己的長相，包括沈清蓉，和喬悅。
喬悅當初肯和自己結婚，也隻是為了要救她的母親吧？
無論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家世還是樣貌，沒有一樣曾經入過喬悅的眼吧？
這也是後來她才可以那麼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自己，那樣惡劣的對待她的自己，是喬悅無論如何都不會願意陪伴一生的選擇。
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對喬悅好一些、再好一些，多一些理解，多一些溫柔和關心，那麼她後來會不會作出不同的選擇？
“厲夜霆，你在想什麼呢？”
蘇悅氣鼓鼓的臉頰在眼前漸漸變得清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椅子搬到了自己的身側，厲夜霆抬手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笑著搖了搖頭。
他又走神了是嗎？
隻要想起了喬悅，想起了和她的過去種種，自己就會不可控製的心神渙散——厲夜霆苦笑了一聲，那個到如今都找不到下落的女人，她不知道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了怎麼樣的痕跡吧？
“哦——我知道了，你喝醉了是吧！”
蘇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伸出細嫩的蔥白戳了戳厲夜霆的臉頰，此刻雙頰緋紅的她看似也是一個醉貓的模樣，卻還在取笑厲夜霆喝醉了酒。
“我喝醉了，難道你還清醒著嗎？”
厲夜霆眼疾手快的扶住差一點從椅子上摔掉下去的蘇悅，他也取笑著蘇悅，頭卻越發的昏沉了起來。
“我才沒醉，我們繼續喝！”
蘇悅嘟著嘴似乎很不喜歡聽到人說自己喝醉的樣子，揚手就叫來了服務生繼續開紅酒，厲夜霆想要阻攔，不過看著蘇悅興致高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終究什麼也沒說，而是順從的將兩個空蕩蕩的紅酒杯擺好。
“這回說好，公平一點，你喝多少我喝多少，知道嗎？”
“好，都聽你的。”
厲夜霆寵溺的笑著，接過她遞過來的紅酒杯一仰而盡，仿佛喝下去的不是紅酒，而是可以讓他暫時忘卻那種心中痛苦的孟婆湯。
一杯接著一杯，厲夜霆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下去了多少，也不知道蘇悅到底喝醉了沒有，他隻知道最後的清醒，是和蘇悅相互扶持著走出餐廳。
“小姐，現在送你和厲少回家嗎？”
司機一直等在那裏，他看到蘇悅和厲夜霆走了出來，慌忙迎了上去，好不容易將兩個人都安置好在後座，看著相依偎著曖昧的兩個人，再也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不，去公司，去厲少的公司。”
蘇悅說話已經有些恍惚，她悄悄推了一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厲夜霆，湊到他的耳朵邊說了一句，“今晚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