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繼續跟蹤調查蘇默的背景嗎?還是將人全部都調回來繼續追查小姐遇害之前的案子?”
胡啟生有些小心的看著盛秉琛的臉色,他看的出來自己的老板仍舊想要追查到真相。
“讓他們都回來,從海城的事情開始調查。”
盛秉琛毫不猶豫的讓胡啟生將人手全部都調回來——現在蘇默和蘇悅都在海城,繼續留在桐城追查以前的事情估計也不會查到什麼線索。
而海城,似乎才是小悅兒被人陷害的地方。
胡啟生答應了一聲之後就轉身出了書房,他的動作麻利,跟著就開始著手安排人回來,沒忘記特地派了幾個人緊跟著如今的蘇悅、保護好她的安全,胡啟生知道,盛大少絕對不會想要看到小姐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盛秉琛點燃了一支雪茄,他站在落地窗口前看著外麵的天空。
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可是在這座喧囂的城市裏,即便是深夜,仍舊有著五彩霓虹燈照亮著大半個天空。
但是無論那光亮如何的耀眼,盛秉琛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讓那濃烈而又苦澀的煙霧鑽進自己的喉嚨、肺部和血液中,這些燈光再亮,也永遠沒辦法照亮他陰冷的心髒。
隻要回想起剛剛胡啟生彙報的那些話,似乎他的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喬悅所遭受的一切折磨和痛苦。
那麼羸弱的一個小女人,會是什麼人那麼狠毒的用刀劃破她白嫩的臉頰?
是什麼人跟她有著那樣的深仇大恨,會想要毀掉她的容顏,甚至想要害死她?
手緩緩的收緊捏成了拳頭,盛秉琛的手背青筋畢露,他極力忍耐著讓自己的身體停止顫抖。
隻要想到小悅兒可能遭受過的迫害,盛秉琛就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的揪住、撕扯。
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緩緩的讓煙霧從鼻腔中鑽了出來,盛秉琛站在那濃霧當中,一雙眼眸幽黑深不見底。
他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過小悅兒的人,更不會那些企圖傷害小悅兒的人得意的多活一天。
而至於蘇默……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一臉陰鬱的男人,雖然他看著身姿挺拔、眉清目秀,可是他的眼神,卻讓盛秉琛總覺得有些心中發寒。
那樣的男人,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接近了小悅兒?
他到底是救了喬悅的恩人,還是策劃了一切傷害了喬悅的仇人?
盛秉琛不知道,但是他卻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將所有的人都調回來,盛秉琛自然有他自己的安排。
一個蘇默,一個厲夜霆,一個沈清蓉,還有章左玲。
這些人到底在喬悅的生命裏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盛秉琛用力的將燃燒了一半的雪茄摁熄在煙灰缸中,他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隨意的套在身上,然後腳步沉穩的朝著地下室走了過去。
那裏麵,關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或許從她的嘴裏能夠掏出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些問題的答案,畢竟……她是喬瑜的母親,喬悅的後母,不是嗎?